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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ldo;我今年十九。&rdo;

看样子是这样。第一眼看她的时候我就猜到这点。

她抬起左手，用右手拨弄着上面的针眼，她的嘴角搂着冷笑：&ldo;你看看，我是不是很脏？&rdo;

我向来不会说违心的话，也不太会安慰人，所以我只能选择沉默。

她突然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我。我使劲挣扎了一阵，叫着：&ldo;别这样。别这样。&rdo;

她却说：&ldo;抱着我好吗？求你了。你做什么都行，别离开我。今晚我就要死了。今晚我就要死了。&rdo;

我说：&ldo;你不一定会死！&rdo;

第四章小屋（12）

她愣了一下，推开我，说：&ldo;什么？&rdo;

我也退了一步，整理了一下衣服，说：&ldo;我说的是你不一定死，纸鸢和我说过，没有人是注定死的。你们随时可以退出。&rdo;

她又哭了：&ldo;我不去死，我又能干什么？&rdo;

她瘫坐在地上，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里流出。

我试着安慰她说：&ldo;你是不是怀孕了？&rdo;

她说：&ldo;是。&rdo;

我觉得问题比较麻烦。我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只是听说过这种事。

她却说了：&ldo;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落这个下场。我的那个男朋友，是个人渣，他骗了我，让我出去卖，给他挣钱吸毒。我为什么会落到这个下场？&rdo;

她停了一下，抚摸着肚子，说：&ldo;孩子，你真命苦，你的妈妈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孩子，抱歉，妈妈不能给你生命了。如果你能看到，那你就再看看这个世界，今晚一切都要结束了。&rdo;

我皱皱眉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又向我投来那可怜兮兮的目光。

她问我：&ldo;我这么做对吗？&rdo;

我不知道对错。但我知道生命是可贵的。如果可以，我要劝劝她。

&ldo;也许你可以找到更好的解决途径，并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也许……也许，你的男朋友可以……&rdo;

&ldo;我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他的。&rdo;

&ldo;什么？&rdo;

&ldo;你不知道吗？我跟几十个男人上过床，很多时候，我们做的都不安全，我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真的不知道。&rdo;她瞪着眼睛对我说，&ldo;我是不是已经不可救药了？&rdo;

我又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说：&ldo;你可以把孩子拿掉，这样做，也许孩子好一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