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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2页）

这句话说完，我才发现自己竟然又能说话了。我失语是因为自己受到的刺激过大，而恢复也是由于受到的刺激过大。

我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波动。

蓝玲的声音则有些颤抖，她说：&ldo;太好了，沈晨，你没事。太好了。&rdo;

我把她的手掰开，向前走，蓝玲在后面叫着我：&ldo;沈晨，沈晨……&rdo;

我不理她，径自向前。

洞口那里有个人影。不，准确的说是在我侧前方。我没有理会他，也没有看他。

当我走过去之后，身后的人叫了我的名字。

&ldo;沈晨。&rdo;

我的心头一紧，右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那个随身携带的手提包。手提包里依旧有那个断了头的观世音。

那个声音不陌生。

我看到了他的面孔，同时我的嘴角上挂了笑。

因为那张脸在不久前还在我的脚边滚动。

&ldo;田岳。&rdo;

那人点点头，他身上穿了一件破旧的衣服，和他的气质不怎么相称。我还记得，他讨厌一切不上档次的东西，从衣服到女人。

&ldo;沈晨。&rdo;他又一次叫了我的名字。奇怪，为什么他能认出我，而我的妻子认不出。嘴角的笑持续着，那是苦笑，也是充满杀意的笑。

第十章真实（7）

&ldo;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吗？&rdo;他显得很虚弱。动作有些不协调。他的脖子上有一道闭合了的伤口，那道伤口环绕着脖子。我知道那是为什么，那颗头颅曾经离开过他的身体。

可能吗？合乎逻辑吗？我闭了一下眼，心想，也许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梦，都是我做的梦。

不然就是我疯了，一切都是我的幻想。被诊断出脑瘤，死不了的纸鸢，弥漫大雾的迷津湖，纸鹤家的杀人案，被龙文宣袭击，那些自杀者，还有湖神，湖神的洞穴，以及他奇怪的医治人类方法。

当然，还有死而复生的田岳。

我的手指灵巧地打开了手提包上的拉链，伸手捏住那尊观音像。田岳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他说：&ldo;沈晨，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能不能帮帮我？你一定知道这是哪里。看在我们曾经在一个学校，一个公司待过的份上，告诉我这里是哪里？&rdo;

我嘴角上的笑容消失了。与此同时，我举起了右手，手臂划出了一条弧线。那尊观音像砸向了田岳。田岳&ldo;唉呦&rdo;一声，后退了一步，我上前一步，继续挥动手臂，手上的观音像雨点般的砸向了田岳。田岳连忙说：&ldo;别这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rdo;

没什么可说的了，我现在只想做一件事情。

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