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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ldo;没有。&rdo;说完，弓绘将目光落在桌面上，在膝上握紧手帕。

刑警继续发问，净是和之前相同内容的问题。所以她一样回答：&ldo;我心里完全没有个底‐‐&rdo;

&ldo;关于桥本先生的事。&rdo;话题改变了，&ldo;你有没有想到什么他和仁科先生之间的关联呢？譬如最近工作上的关系加深了，或者有什么共同的兴趣。&rdo;

弓绘偏着头。

刑警进一步询问：&ldo;两人最近有没有见过面呢？&rdo;

&ldo;两人……&rdo;

&ldo;哎呀，不是两人独处也无所谓。&rdo;

弓绘用力握住手帕，然后目光笔直看着刑警，斩钉截铁地说：&ldo;没有，我没有印象。&rdo;

5

佐山等到中森弓绘离开会客大厅，走到柜台旁的内线电话，拿起话筒打到研究开发一课，他事前和铃木主任约好了要见面。

铃木接起电话，说马上过去。从他的声音听起来，感觉是个懦弱的人。打完电话后回到桌子，整理至今的打听成果。就桥本的父亲所说，桥本和仁科直树似乎没有私人交情。父子俩分开生活，照理说他父亲应该也不知道实际情况如何，但他父亲自信满满地应道：&ldo;不，敦司这孩子有事情不会瞒着我们。&rdo;

佐山心想，这份自信就是陷阱所在，但是没有道破。他原本期待从中森弓绘口中问出一些消息，但期望却落空了。她是最靠近仁科直树的人，所以佐山认为，她手上应该有什么线索。

对了，狛江署在传一件奇怪的事‐‐事情和弓绘有关，她从前待在设计部，似乎是被直树硬调到现在的部门。这件事似乎也传出了一点八卦，但终究只是谣言罢了。

中森弓绘那一天没有请假啊‐‐即使如此，当佐山心想还是调查她比较好时，有人站在他眼前。他抬头一看，一脸寒酸样的男人低头行礼，他给人的感觉果然和电话中一样。

&ldo;这么说来，桥本先生那一天加班到晚上九点是吗？&rdo;

对于佐山的问题，开发一课的铃木频频点头。他是桥本的上司，但这仅止于形式上，铃木本人坦白说：实际上桥本是按照自己的意思进行研究。

&ldo;你一直和桥本先生在一起吗？&rdo;

&ldo;倒不算一直，但我知道他还留在公司里。因为我在实验室看见了他。&rdo;

&ldo;原来如此。&rdo;

佐山也想：如果他在九点之前有不在场证明，调查他就没用了。佐山在调查十一月十日，也就是仁科直树遇害那一天桥本的行动，但看来他肯定是在工作。

&ldo;对了，桥本先生是个怎么样的人呢？&rdo;佐山以闲聊的口吻试探性地问。

于是铃木感觉也放松了些，态度变得从容，话也变多了。&ldo;嗯，他是个工作认真的男人，五官线条细致、身材肥胖。&rdo;

&ldo;他很有野心吗？&rdo;佐山问道。

&ldo;野心？哎呀，他感觉上不是很有野心，但好像有梦想。&rdo;

&ldo;怎样的梦想呢？&rdo;

&ldo;像是未来想接触宇宙开发，所以他希望公司能派他去美国。因为那里有做这方面的研究。实际上，我听说他的愿望有可能实现。所以他也很高兴……但很遗憾发生了这种事情。&rdo;铃木先前嘴巴动个不停，说到这里立刻变得缓慢。

&ldo;他和仁科直树先生的往来情况如何呢？你有没有听他说过这方面的事？&rdo;

铃木偏过头。&ldo;基于工作有形式上的关系，但我不记得他们有私交。&rdo;

&ldo;关于先前的仁科先生遇害一事，桥本先生有没有说什么呢？&rdo;

主任这时又偏着头，理不出个头绪。&ldo;毕竟他不太说话。&rdo;

&ldo;他会避开话题吗？&rdo;

&ldo;与其说是避开话题，倒不如说是觉得事不关己吧。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也会遇上那种事。总之，他不会与人结仇，而且他很孝顺。每个月都会回千叶老家好几次，开车载父母去兜风，这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rdo;

&ldo;确实。&rdo;佐山出声应和，察觉铃木的话中，有些字眼令他有些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