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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ldo;有这个可能。&rdo;麦金尼斯补充说，&ldo;对伯恩利来说也许是，可是吉姆&iddot;格林的被杀又怎么解释？他是在客厅里被杀的，而且还坐在椅子上，并且没有在任何别的地方发现血迹。&rdo;

&ldo;那也不能排除他和凶手作爱的可能性。&rdo;

&ldo;当然，可能床已经快过时了。&rdo;

&ldo;我想，在吉姆&iddot;格林的案子里，&rdo;凯茨插进来道，&ldo;凶手肯定和被害人玩了什么新鲜把戏。也许是格林克同意把自己绑在椅子上，然后他才被杀的？&rdo;

&ldo;还有呢？说下去。&rdo;

&ldo;没有，先生。还有，伯恩利身上没有被捆绑过的痕迹？&rdo;

&ldo;倒是有一些，你的说法不是没有可能。只是现在还没有查清楚。&rdo;

他们走进伯恩利的卧室。原先的床单被拿去化验了，现在只有一块干净的单子盖着床垫。单子上是用黑笔描出来的死者轮廓。窗帘拉开了，窗子灰蒙蒙的。麦金尼斯看了看浴室，里面出奇地干净。

&ldo;这儿是不是太干净了，鲍勃？&rdo;他问。

&ldo;这很难说，整个房子都很整洁。&rdo;

&ldo;这么说来，我们还是一无所获。&rdo;

&ldo;法医化验了原先放着一把细齿梳。发现上面有伯恩利的血迹，可能是刮脸的时候割破的。不过，这也不能肯定。&rdo;

&ldo;看来，真是没什么了？&rdo;

&ldo;那能不能说他是个同性恋呢？&rdo;凯茨问。

&ldo;不能，除了死亡现场，别的没有什么迹象表明他是。&rdo;穆尔说。

&ldo;还有，凶手的精液。&rdo;麦金尼斯补充道。

12

和乔治&iddot;伯恩利的住处相比，吉姆&iddot;格林的房子完全是另一种风格。屋里还残存着尸体的味道，虽然不足以让人呕吐，但还是让人觉得恶心。屋外有一间才搭起来不久的活动房屋。体积特别大，白色的底子上画了许多夸张的线条。

穆尔里外转了转说：&ldo;这人的嗜好够有意思的。&rdo;

这里的客厅比伯恩利家的要大得多，装修也很不错。墙是粉红色的，上面还有一些深色的斜纹。正对着窗户的墙上有几幅画。除了一幅风景画外，还有一副黑白的印刷品。画面上是一个赤裸上身的汽车修理工，肌肉发达的大腿上，搁着一只大大的车轮。

画的下面是一只白色的陶制座椅，下面还有一些亮闪闪的白色瓷器；壁橱前放着老人用的夜壶和便盆。屋里的白色物件引起了凯茨的兴趣。

&ldo;这屋子怎么样？有情调吗，弗拉德？&rdo;探长问。

&ldo;没有。&rdo;

&ldo;为什么？&rdo;

&ldo;说不上来，先生。你是在问我的感觉。现在我就是我，屋子就是屋子。我对它没什么特别的感觉。&rdo;

&ldo;所以……&rdo;

&ldo;所以说，我不觉得这屋子有情调。如果您非要问我的感觉的话，那只能说这屋子挺有意思的，但这和有情调是两码事。嗯，还有，这儿的收藏品都很特别，我挺喜欢。&rdo;

&ldo;这么说来，没有情调？&rdo;

&ldo;没有，先生。只能说&lso;有趣&rso;。&rdo;

格林有一套不错的音响，垂直放着的唱片架旁是一副白色手套和唱片清洁器。看起来，这儿里的主人是个干活儿仔细的人。靠窗的墙角，是一个老式柜子，裹着一层厚厚的白油漆，显然是刷过好几遍了。凯茨站在柜子前，把里面的东西、件件往外拿，递给身后的探长。其中有一叠用松紧带捆着的收据，一些同性恋的色情画片，几张没用过的名信片，还有几盒棋。

&ldo;弗拉德，你玩过这种拼字游戏吗？&rdo;穆尔警官问，他说&ldo;拼字游戏&rdo;四个字的时候，语气中带着轻蔑的口吻。凯茨没作理会。

探长一边解开捆着收据的松紧带，一边对穆尔说：&ldo;得好好想想这两起谋杀案之间有什么联系。我不希望它们之间仅仅是巧合，要是连巧合都谈不上，那就更糟了。&rdo;

&ldo;我们不是已经通过琼斯，把两桩案件联系起来了吗？&rdo;

&ldo;那得先假设伯恩利认识他的这位邻居。&rdo;

&ldo;不过琼斯说自己和伯恩利几乎不认识。&rdo;

&ldo;也有可能。鲍勃，他们俩看起来不像是一路人。我看他们不会是朋友，除非琼斯是他的性伙伴。&rdo;他把松紧带绕在手膀上，转过身来对凯茨说：&ldo;弗拉德，你认为呢？你认为他们是一对儿吗？你怎么看？我指的是从女人的角度看。&rdo;

&ldo;先生，我不是女人，我是警察。&rdo;凯茨听出这是在挖苦自己，她立刻反击，&ldo;现在看来，两个被害人有许多不可思议的相似之处。他们俩的工作都和财务打交道，单身独居，两个人的住所离得不远，年龄都是29岁。他们的相貌都长得不错，健康而且富有。俩人都较有品味。还有，看看这些音响，他们都喜欢音乐。哦，&rdo;她停了一下，&ldo;他们还各自有个建筑装修师，也许还可能是同一个人。&rdo;

&ldo;那么他们都是同性恋吗？&rdo;麦金尼斯加了一句。

&ldo;不，伯恩利不是个同性恋者。&rdo;

&ldo;为什么你认为负责装修的人，是个专业人员呢？&rdo;穆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