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蓝姨则保持一贯的沉默,好像说话是件很费力的事似的。
事已至此,我们也只好收拾好行李继续前行了。穿过大厅后,左侧有一个平台,而平台离地面也要近得多。我们四人便来到了平台边缘,我从背包中将登山绳掏了出来,这着实让我肉痛了一把。没办法,要不下不去啊。
正在我有些惋惜地模着手中的绳子时,姚媛媛却兴奋地叫道:&ldo;快来,这里有绳梯。&rdo;我如释重负地把绳子塞回包里,来到了姚媛媛的身边。
这绳梯很古怪,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反正是我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应该不是捷足先登的人留下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绳梯是原来就一直在这里的。虽然听起很荒谬,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甭管它什么来路了,既然有绳梯可用,也不用浪费我那宝贵的登山绳了,我一向都是现实型的人。
顺着绳梯从平台下来,前面的山谷同样不怎么大,但却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与人齐高的树木。周婕和姚媛媛对我与蓝姨说道:&ldo;我们先去解个小手(小便),你们在这等着啊,别乱跑了,免得一会又找不着人。&rdo;
我尴尬地哂道:&ldo;懒牛懒马屎尿多啊!赶紧点。&rdo;
两女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ldo;回来咱们秋后算账。&rdo;对于我们的耍嘴皮,蓝姨却是没有什么表情,好像没有看到一般。这个女人,我始终是看不透。
就在我思考着眼前的女人时,两声尖叫突然传来,本来我觉得这林子很平静应该没危险才放心两女去的,但现在明显是出了问题。我丢下行李包,一头往她们刚才的方向狂奔,钻过丛林向声源跑去。
当我赶到时,却是有些哭笑不得,虽然多出的两个男人让我很震惊,但是他们此刻都被别人拿着短刀架在脖子上,动都不敢动。而短刀的主人,不是周婕两女又是谁?
我没想到两女居然还有如此剽悍的一面,周婕就罢了,但那姚媛媛,实在是出乎意料。
&ldo;没事吧?&rdo;我一边对着离我最近的姚媛媛走去,一边关切地问道。
&ldo;没什么……&rdo;话还没说完。一件始料不及的事发生了,由于我只关注她们,却没注意到脚下的一根横木,猝不及防下被绊了个四脚朝天,而且还撞到了姚媛媛。
姚媛媛这身形一颤下,被那男人顺势夺过刀,这下情形刚好反转了过来。被刀顶着的姚媛媛幽怨地瞪了我一眼,意思是&ldo;都怪你&rdo;。我……靠!这个能怪我么?不过此时自然没闲心去狡辩什么了,先救人要紧。
虽然我们各都有一个人质在对方手上,但我们这边还有我没被控制。我先声夺人般从腰间摸出飞刀,随后甩手,飞刀&ldo;咻&rdo;的一声插在旁边的树上。我威胁道:&ldo;小子,最好别轻举妄动,否则你脑袋不保。&rdo;为了配合话语,又一把飞刀出现在手上。
看这情形,我有可能随时都能要他的命,他倒也不敢妄动。在这般虚张声势下,他的手明显是松动了少许。瞅准这机会,我右手松开飞刀,瞬间变成手刀向他的手腕切去。别忘了,我的身手可不是一般的。
那男人的手腕被我切中,由于神经反射弧的原因,握刀的手掌顿时往外反弹了一下。而看准战机的姚媛媛也迅速地夺过刀,再次将那个男人制服。
我捡起两把飞刀,与两女将那两个男人带回先前所在地,一问之下,我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了。原来两人也是无意中碰上要小便的周婕和姚媛媛两女,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周婕这妮子不分青红皂白当作色狼攻击起来,姚媛媛见状,也动手了。
两男的,一个叫花木彬,一个叫凌冬,都在二十多岁左右。至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是因为他们迷路了。他们是从别的地方进来的,也和我们一样回路被堵死了。
第一卷宿命牵绊第八章远古翔兽(上)
所谓不打不相识,经过一场误会,我们刚进入秘境不久就遇上了另外同样来探险的两个人。
经过短暂的交谈,我对这两个人有了初步的了解。
花木彬这人情绪容易外露,虽然我不知道他的身世如何,但这人谈话间的那股姿态我有点受不了,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傲!
而凌冬要沉稳一些,非要用什么来形容的话,我觉得&ldo;隐而不发&rdo;比较合适,从他能在我撞到姚媛媛时夺过刀便可见其心机。但若论淡定从容,比我还是要差一筹,因为最后还是被我们制服了嘛。
大家都彼此熟悉后,我们便整装待发,折腾了半天,太阳已西斜了。自从来到这里面后,我发现凡是电子产品都变成废物了,所以手机干脆扔掉,免得关键时刻成为累赘。还好我将父亲以前使用的机械表给带来了,这种表是金属卷条驱动,不需要电池。缺点是每天都得将松动的卷条扭紧,否则表就会停。
&ldo;一点了。&rdo;我轻声喃喃道,尽管我很怀疑这里的时间制度是否和外界相同。
花木彬眼光有些炽热地盯着我肩上的冲锋枪,不过以我的谨慎程度,现在自然不会轻易地将如此危险的武器交给别人。况且不到紧急情况下,枪是不能轻易动用的。一则子弹有限,二则响声太大。
我端上猎鹰,一行人继续往西而去。就在我们的脚步刚迈出时,忽然觉得周围的气温降低了少许。我回头一看,惊愕之情顿时布满脸庞,只见我们进来时的山垭此时升腾起浓浓的白雾,竟将外界彻底隔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