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美人身上擦了什么,触手肌理软滑得不像话,还透着股子沁人心脾的芬芳。
苏梨心神一荡,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怀里的美人就被楚怀安拉走,那美人倒在楚怀安怀里,像被点中笑穴一般,咯咯的娇笑起来,笑声清脆如铃铛,很是悦耳动听,其他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一会儿,众人拿楚怀安成了昭冤使的事开玩笑,都想看一看那昭冤令长什么样。
楚怀安也没藏着掖着,在其中一个美人脸上亲了一下,不怀好意道:&ldo;昭冤令就藏在爷身上,谁要是摸出来,就给谁看!&rdo;
&ldo;真的?&rdo;
众美人一声娇呼,全都一窝蜂的涌到楚怀安身边对他上下其手,也不知是想摸那昭冤令,还是想摸这个人。
楚怀安的衣襟很快大敞,有大胆的扯了他的腰带把手往下探去,眼看画面越发不堪,苏梨微微避开目光,腰上忽的一痒,却是那位贾公子笑得一脸阴邪的站在苏梨身边,搓着手跃跃欲试:&ldo;摸了那么久都没摸……摸到,该不会藏……藏在你身……身上吧?&rdo;
这人都结巴了竟然还这么死性不改!
苏梨眸光沉沉的看着贾公子,在他的手碰到自己衣襟的瞬间出手,抓住他的左手手腕一拧,贾公子立刻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哀嚎,这一次苏梨没堵他的嘴,任由他嚎得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
一众美人个个都是弱不经风的,见状全都躲到楚怀安身后,楚怀安拢拢衣襟坐起来,笑着抬手在贾公子脸上拍了两下:&ldo;嘴都瓢成这样了还学不乖?&rdo;
贾公子痛得鼻涕眼泪直流,连忙认错:&ldo;侯爷饶命,我错了我错了!&rdo;
楚怀安平日和他们玩成一片,没什么架子,这些人蹭吃蹭喝习惯了,还以为他没什么脾气,见苏梨仍拧着那贾公子的手不放,不由得嘀咕:&ldo;不过是个清倌罢了,到了这里还耍什么脾气,真当自己是什么人了?&rdo;
那人说完,楚怀安一脚蹬开离自己最近的凳子,目光直勾勾的钉在说话那人身上:&ldo;你以为本侯带来的是什么人?&rdo;
这些纨绔子弟多半是没机会参加宫宴的,并不识得苏梨的容颜,消息也闭塞不通,见楚怀安好像生气了,腆着笑赔罪:&ldo;侯爷,我不是那个意思,侯爷若真喜欢这样的,改日我寻上几个活儿好的,保证伺候得侯爷您欲仙欲死!&rdo;
那人说到后面挤眉弄眼起来,苏梨听着没什么意思,松开贾公子,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
贾公子摔到地上,嗷嗷的叫着,楚怀安挑眉,唇角含笑,无声的助长苏梨的气势。
众人见贾公子这样,脸色都有些难看,偏偏楚怀安还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热切地招呼着:&ldo;大家怎么不乐了?不是说有新来的雏么?叫来我看看。&rdo;
说完,刚刚说话那人冲旁边的人递了眼色,立刻有两个美人上前把贾公子扶了出去。
其他人跟着赔笑,屋里很快又热络起来,只是没人再敢提看昭冤令的事,那些个美人也都顾忌着苏梨,不敢太放肆。
待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其中一人领头鼓了鼓掌,很快,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推门而入。
女子穿得极清凉,有点异域风情的打扮,赤着脚,短打露出胳膊和纤细的腰肢,脚上和手腕上都挂着铃铛,行走之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女子一进来,屋里的曲乐也跟着变得欢快,女子顺势跳起舞来,她的腰肢绵软却并非无力,舞蹈起来自有一股风采,尤其是蒙着面纱只看到一双月牙般水灵的眼睛,很是吸引人的眼球。
苏梨看了一会儿,偏头想看看楚怀安的反应,不期然对上男人漆黑的眸,不知他看了自己多久。
&ldo;侯爷?&rdo;
苏梨低唤了一声,楚怀安换了个姿势,目光仍锁在她身上,随意问了句:&ldo;跳得不好看么?你看我做什么?&rdo;
苏梨:&ldo;……&rdo;
这句话不是应该我问你吗?
苏梨无语,一曲舞弊,花魁喘着气走到楚怀安身边坐下,刚要揭下面纱,被楚怀安抬手制止。
&ldo;揽月阁向来有规矩,花魁初夜,价高者,可窥其面容,如今尚未出价,你怎地就要摘面纱了?&rdo;
&ldo;侯爷不想看么?&rdo;
其中一人紧张的问,他们虽说是富家子弟,可在钱财方面并没有楚怀安阔绰,阁里要是进了好看的姑娘,他们多半是跟着楚怀安蹭鲜,有时楚怀安看了不喜欢,他们还能捡个雏尝尝滋味。
听见楚怀安这样说,那花魁眼底也露出受伤的失落。
楚怀安拍了她的手安抚了下,目光淡淡的扫过众人:&ldo;今日不是你们邀请本侯来的么?&rdo;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请我来了,这花魁也当由你们献给我!
楚怀安鲜少摆架子,可这会儿摆了,那旁人便是要逢迎讨好的。
讨好逍遥侯可以吃香的喝辣的睡美人,这买卖稳赚不亏,立刻有人精开口:&ldo;我出一百两替侯爷揭这位花魁的面纱!&rdo;
&ldo;我出一百五十两!&rdo;
&ldo;……&rdo;
有人带了头,这竞价便日益高涨起来,最终这位花魁的面纱以五百两的高价竞得,几人都是相熟的,也不再往上哄抬,互相恭维着恭喜楚怀安抱得美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