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小巧玲珑的咒鸟,用珍贵的墨写在信纸上,设定好收信人,就会自动变成这种没有生命的黑鸟。
妖狐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会寄咒鸟来的,只有大天狗,八成又是写给阿谖的书信。
左右和他扯不上关系。
阿谖对着小小的咒鸟伸出手,这小东西会自动飞到收信人的手上,变回洁白的纸张。只是这一次,却不太寻常。
咒鸟没有跳到阿谖的手腕上,而是歪了歪头,扑棱一声飞向她的身后。
妖狐的视线里,猝不及防地出现一只讨人厌的咒鸟。
飞到妖狐身前,咒鸟就自动解体,变成一根根漆黑丝线,这些丝线又组合为一封信。
妖狐:……
抬头对上阿谖的目光,彼此都有些吃惊。
大天狗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给他寄什么信啊?是要怎样啊?恐吓信还是挑战书?
知道他们关系的大天狗并没有像源博雅那样一惊一乍,他没有表达任何态度,就像沉默的火山,谁都知道他只会比源博雅炸得更厉害,可他偏偏一言不发。
这反而不是个好信号。
至少妖狐觉得大天狗把他打折腿扔进海里喂鱼的可能性非常高。
像大天狗这样的妖怪,忍常人所不能忍,容常人所不能容,必然不是宰相肚里能撑船,而是另有所图。
总而言之,现在妖狐捏着信,就像拿着一块烫手山芋。
他很想把这玩意一把火烧个干净。
&ldo;打开看看?&rdo;阿谖走过来,也有些好奇。
烧,那当然是不能烧的。
这封信用咒鸟指名道姓寄到他手里,就是你想看也得看,不想看也得看的意思。
妖狐打开信,黑白分明的字迹一目了然。
见妖狐没反应,阿谖凑到旁边看了一眼。
&ldo;大天狗请你赴宴?&rdo;
&ldo;鸿门宴吧。&rdo;妖狐哼了一声。
妖狐想起那黑漆漆的咒鸟,都觉得不吉利,嫌弃极了。
黑不溜秋的。
这咒鸟名字里的咒,其实不是指墨里附着咒术,而是咒人早日超生的意思吧。
阿谖眼带笑意,&ldo;也许大天狗真的只想请你吃饭聊天呢。&rdo;
&ldo;你信吗?反正我不信。&rdo;妖狐弹了弹信纸,&ldo;他设宴款待我,怎么想都不正常。&rdo;
&ldo;那我帮你回信,不去了?&rdo;
&ldo;不。&rdo;妖狐断然拒绝。
&ldo;这宴是非赴不可的,不去就彻底输了。&rdo;
阿谖喝了口茶,心想有时候妖怪也出乎意料的幼稚,大天狗和妖狐两只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