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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1页）

凯伦摆摆手指头，一副想要摆脱不愉快事情的样子;&ldo;我来告诉你吧，我倒宁可他接手这宗案子。没有一次审问让我高兴得起来。&lso;你好，先生，我们把能将杀害你妹妹的凶手定罪的证据丢失了。呃，情况现在就是这个样子。&rso;&rdo;她拉下脸说，&ldo;那么，你那边情况怎么样?&rdo;

菲尔耸耸肩：&ldo;我不知道。我觉得发现了些东西，但看起来又是个死胡同。我遇上一个大谈人权的苏格兰议员，真让人作呕。&rdo;

&ldo;有嫌疑犯吗?&rdo;

&ldo;有三个。但我没有拿得出手的证据，仍然在等实验室的dna检测结果，这是唯一令案情有所进展的机会了。你呢?你觉得是谁杀了罗茜?达夫?&rdo;

凯伦摊开双手：&ldo;也许是那四个学生之一吧。&rdo;

&ldo;你真觉得是他们干的?&rdo;

凯伦点点头：&ldo;所有的疑点都这样表明，而且还有别的理由。&rdo;她顿了一下，等待对方的追问。

&ldo;好吧，神探，我相信你的推断。别的理由是什么?&rdo;

&ldo;心理分析。无论这是一起邪教的仪式杀人还是性侵犯杀人，精神病学家判断此类凶手不会单独行动。他们首先会实验性地干几次。&rdo;

&ldo;就像皮特?苏特克里夫那样?&rdo;

&ldo;没错。凶手可不是一夜之间就能成为约克郡开膛手的。基于此就引出了我接下来的推测‐‐性侵犯凶手的行事风格就像老奶奶那样，一遍又一遍地重复。&rdo;

菲尔嘀咕着说：&ldo;哦，很有道理。&rdo;

&ldo;先别急，还有呢。他们重复是因为他们从杀人中获得乐趣，就像普通人津津有味地看色情电影那样。所以，我的看法是，我们在苏格兰根本找不到这一类型杀手的作案痕迹。&rdo;

&ldo;或许他搬走了。&rdo;

&ldo;有可能。又或许我们看到的情景只是凶手有意的布局，又或许根本就不是这种类型的杀手。或许是四个学生中的一个，也有可能是四个人一起强奸了罗茜，因为害怕事情败露就动了杀心，然后把现场布置成是一个色情狂作案的样子。他们并不以杀人为乐，因此之后就再没有同类型的案件了。&rdo;

&ldo;你觉得四个喝醉酒的年轻人面对一位姑娘的尸体，头脑能有那样冷静吗?&rdo;

凯伦跷起二郎腿，抻了抻裙子，发现自己的举动被菲尔注意到了，感到脸上一阵发热。&ldo;问题就在这里。&rdo;

&ldo;如何解释呢?&rdo;

&ldo;你如果看过他们的证词，就会发现有一个人的话很引人注意，就是那个医科学生马尔基维茨。他在现场一直很冷静，他的证词读上去完全像是一份医生开出的诊断意见。指纹分析显示，他是最后一个使用&lso;路虎&rso;车的人，也是三名o型血的嫌疑人之一。罗茜衣物上的精液可能就是他的。&rdo;

&ldo;嗯，这个推论很在理。&rdo;

&ldo;值得再来一杯，我觉得。&rdo;酒杯加满后她接着说，&ldo;这个推理需要证据来支持，可我现在没有证据。&rdo;

&ldo;那个私生子呢?他总该有父亲吧。如果凶手是他呢?&rdo;

&ldo;我们不知道这人是谁，布莱恩?达夫在这件事上口风很紧。我还没来得及问科林，但劳森跟我提过，有可能是个叫约翰?斯托比的人。他在凶案发生之前很久就离开了当地。&rdo;

&ldo;也许他又回来了。&rdo;

&ldo;这就是劳森在档案里一直想找出来的线索，看看我的看法是否能令案情有所突破。&rdo;凯伦耸耸肩，&ldo;但即使他回来了，又为什么要杀罗茜呢?&rdo;

&ldo;也许他依然爱着罗茜，只是罗茜不接受。&rdo;

&ldo;我不这么想。他离开法夫郡是因为挨过布莱恩和科林一顿揍，我总觉得他不是那种敢回来重拾旧爱的人。但是我们已经翻遍了所有的证据，我已经联络约翰?斯托比现在居住的那座城市的警员了，他们会找他谈谈的。&rdo;

&ldo;嗯，对啊。他还能记起二十五年前的那个十二月的晚上自己在哪儿吗?&rdo;

凯伦叹了口气：&ldo;这个我知道。但是我们的同事一定能判断出他像不像嫌疑犯。我还是把赌注压在马尔基维茨身上，要么他是单独行事，要么就是和同伴一起。好吧，正事就谈到这里。现在你要不要再来一份咖喱饭?&rdo;

亚历克斯走进暖房的时候，蒙德跳了起来，差点打翻了红酒。&ldo;亚历克斯。&rdo;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看到蒙德，亚历克斯吃了一惊，觉得自己仿佛突然被甩出了眼下的生活，抛回了过去，置身于成为他过去一部分的朋友的陪伴中。蒙德看上去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他有一个文雅能干的妻子，并和他一起从事着亚历克斯只能凭空想象的高雅事业。但是站在少年时期的知心密友面前，蒙德又变回了那个莽撞少年，显露出脆弱和无助。&ldo;嗨，蒙德。&rdo;亚历克斯语带疲惫地向他打招呼，一屁股坐在蒙德对面的沙发上，伸手拿过酒瓶倒了点酒。

&ldo;飞机上过得还好吧?&rdo;蒙德露出近乎恳求的笑容询问道。

&ldo;不好，但我还是平安到家了，这才是最好的消息。琳准备好了晚饭，一会儿就来。&rdo;

&ldo;我很抱歉在今晚打搅你，但我得到法夫郡来见个人，明天就得回法国，所以今晚是唯一的机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