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顿胖揍,这一下毕克成老实了,因为打他的是两名公安人员,穿着白色的公安制服的人民公安。毕克成开始胡说八道起来。因为一不胡说就挨揍,胡说八道就不挨揍。纯粹是为了不挨揍,毕克成开始一个劲的胡编乱造起来。你还别说,这帮公安还真的愿意听。一口气,毕克成就交代出来连带自己一共七个人的杀人抢钱小分队。
这一下,公安局重视起来。原来有这么多的阶级敌人,地富反坏右捣乱分子呀!毕克成交代的是七个人合伙杀死了刘英兰,抢走了钱,这七个人是:毕克成、毕克发、王英、张桂兰、李秀华、毕建刚、毕建良。
听到有这么多人参与其中,包苗还是大吃一惊,开始的时候包苗就觉得杀人抢钱肯定人不少,也许两三个人,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多的人。
这其中还有信用社的另外两名工作人员,怪不得,原来是内部分赃不匀,搞起了内讧,最后再杀人灭口呀!一下子包苗的思路大开,拨开云雾见晴天。哦!原来如此呀!
马上行动,千万不能让这些人给跑了,于是乎,警灯闪烁,人马行动,所有人员一无漏网,给逮了个人仰马翻。差一点让这帮小子给蒙混过关。包苗看了看墙上的月份牌6月十三号。不到一个月,甚至不到十天的功夫就要破获此案了,包苗一阵阵的兴奋。包苗要亲自上堂,包苗要亲自审问这帮震惊胶东,震惊全国的杀人抢劫信用社的要案大案。。。。。。。。
正文第八章有口难辩
六十年代末的公安局、检察院、法院,基本上没有什么较为严格的审查程序,一切都是走过场,甚至连过场也不走。只要是怀疑就是嫌疑犯。只要是嫌疑犯肯定多少有点犯罪嫌疑。你有了犯罪嫌疑,人民公安替人民打你几拳、踢你几脚的,你还不得干受着?谁叫你不老实。在那个年代,老实人话语少的占便宜。越是调皮捣蛋,惹是生非,胡说八道的越是倒霉。互相监督,一百个人,有两百只眼睛在盯着。人民群众的觉悟高,警惕性更高!
邻村的张玉成就是因为挨饿饿的受不了说了一句话,被判了八年刑。其实就是一句普通的话,张玉成家里贫穷,吃不起玉米饼子,好歹的过年吃上了玉米面的饼子,你说有东西吃还堵不住你的嘴,张玉成说了一句:&ldo;唉!可能就是每天吃粑粑就鱼。&rdo;
在胶东粑粑就是玉米饼子,就鱼,就是一口玉米饼子一口咸鱼。行了,就因为这一句话,判了八年刑。罪名就是&ldo;恶毒攻击党和国家领袖&rdo;也是,你吃一口粑粑就吃一口,你管他吃什么?再说了,是湖南人,乐意吃辣椒,也不愿意吃你的什么粑粑就鱼。依我看就该判他无期。判八年判少了,你还管起的饮食来了?!
这边自从毕克成进了公安局的看守所,就没少挨揍。公安局的也换班,三班倒,但是毕克成就不行了。看守所不是疗养院。谁上班谁提审。谁上班谁揍毕克成。毕克成从小到大没有挨过这么多的揍。在村子里和别人打架,起码还可以还还手。但是在公安局的看守所里,就是能打过人家,毕克成也不敢动弹。你老老实实的都挨揍,要是还手了,还不揍的更狠?
就这样,毕克成开始胡说八道起来,毕克成也不是个笨蛋,他算是看明白了,我说出来谁杀人就可以少挨揍,但是说谁呢?刚开始毕克成也瞎编,村子里死去多少年的他也说,最后公安局的一打听,毕克成说的是八十多的老头,死了两三年了,别说死了,就是没死,走都走不动了,还抢钱杀人?敢情你小子胡编呀,耍你二大爷。于是乎,什么皮鞭,板凳的一个劲的往毕克成身上招呼,最后不说不行了。毕克成才有名有姓的说出几个没死的人名出来。
说谁呢?信用社不是死了人嘛,就先说信用社的人。刚刚跟毕克发借了十块钱,就说毕克发吧。毕克发算一个。王英这个小娘们长的挺好,细皮嫩肉的,自己也是做梦都想她的好事,她也算一个。村子里还有两个娘们长的不赖,叫什么来着,对了。叫张桂兰还有李什么,是李秀华,这可是两个了,还有?还有谁?我想想。&ldo;哎呦&rdo;想起来了。又挨了一巴掌的毕克成这一回是想起来了。
自己不是在村子里和毕建刚毕建良兄弟两有仇吗,就是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哥两把毕克成给揍了一顿。行了,差不多了,就是这六个了。毕克成把自己给漏了。毕克成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一胡编乱造的,可把这几个给害苦了。人家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进了看守所和自己一起吃上了工作餐。
毕克成还天真的想,自己胡编乱造的,公安局的一调查,不是这么回事,就把自己给放出去了。说出这几个人名,基本上也是毕克成相信的人,毕克成相信这些人不是杀害刘英兰的凶手。但是人家公安局是怎么想的,毕克成可是不知道了。
公安局内部形成了两种不同的意见。看着毕克成的供词,包苗是欣喜若狂、如获至宝。对。肯定是这样,这帮刁民,这帮犯罪分子里外勾结,杀人抢钱。现在招供了,就是他们一伙,现在被我一举侦破。我的判断是正确的,一开始我就说肯定是一伙人内外勾结合伙作案。支持包苗的还有信用社保卫科长李明举。
自己不是公安人员,能参与到专案组中来,并且能得知第一手的资料,接触最高的机密,是莫大的荣幸。从部队转业到地方的信用社干保卫科长,虽然也能接触到枪,但是李明举还是觉得不满意。自己的战友很多都专业到了地方的公安局、检察院、法院。唯独自己被转业到了信用社。李明举的心里还是不平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