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计划实行的那天晚上,我就和蓝田麻美约会了,但不是晚上10点,在&lso;紫雨酒店&rso;见面,而是晚上8点,在&lso;恶魔馆&rso;相会。我拿枪对准了蓝田麻美的脑袋瓜。但即便这样,那家伙还是一张笑脸。她哈哈大笑着说:&lso;你这个胆小鬼,是没有胆量,做出这种无法无天的事情的。&rso;畜生,直到最后,她都一直在小瞧我。&rdo;
三笠勇纪的表情,突然变得很阴险。他的脸愁得通红,一把将圣书朗读台掀翮,礼拜堂里面响起了很大的声音。勇纪的本来面目,原来如此丑陋。他在我面前时的好男人形象,大概一直都是伪装的吧?
&ldo;只要将使用过药物之后,昏睡中的唐泽正芳,搬到已经死掉的蓝田麻美身边,我想就可以把事情,全都顺利地推到他身上了。如果唐泽正芳就这样在&lso;恶魔馆&rso;里睡着的话,就不会发生&lso;人间蒸发&rso;,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了。唐泽正芳也很快就会被警察逮捕了。
&ldo;我使用的药量很充足,但是,不料他竟然在中途醒了,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那家伙竟然拖着,药效还没有丧失的身体,摇摇晃晃地走出了&lso;恶魔馆&rso;。这样一来,就使事情变得有点复杂了。
&ldo;我已经事先拿到了唐泽正芳的行动电话。原本计划用他的行动电话给我打电话,这样一来,他就会留下给我打过电话的证据。然后,我把行动电话再次带到&lso;恶魔馆&rso;,将其放在昏睡着的唐泽正芳的脚边。但是,当我回到&lso;恶魔馆&rso;的时候,竟然找不到唐泽正芳了,这样的计划落空了。没办法,只好将行动电话扔到屋子中间。
&ldo;畜生!……原本是一个完美的计划。只要那家伙不睡醒的话……&rdo;三笠勇纪一边大声咆哮着,一边冲我们扑来。
&ldo;快跑!祥子!……&rdo;猪原佑司大吼一声,将水果刀重新握好,挡在了我的前面。
&ldo;王八羔子!……&rdo;三笠勇纪大骂一声,随手拿起手边的烛台,冲着猪原佑司的脑袋瓜子顶上,凶猛地砸了下来。
猪原佑司迅速地躲开了这一击,但烛台却砸在了他的右手上,手中的水果刀受到打击,啪地一下掉在了地上。水果刀撞到了掉在地板上的头饰上,不再滚动了。
&ldo;对不住了,你们也必须给我去死!……&rdo;
三笠勇纪从地上捡起了头饰和水果刀,龇牙咧嘴地冷笑着。和在《第十三个供品》中出场的那个黑衣男子的笑,简直如出一辙。
&ldo;与你真相称啊,祥子!……&rdo;他把头饰戴在了头上,将慌乱的目光投向我。
&ldo;看上去就像是大王一样啊!……&rdo;勇纪右手握着水果刀,慢慢地向我们靠近。
&ldo;我又有新的灵感了。我就是大王,挨个儿强奸女人。大王的命令必须服从。女人就是奴隶,只能按照大王的指示做事。这将是继《第十三个供品》以来的又一杰作。&rdo;
疯了‐‐啊,这个人疯了!……
三笠勇纪舔了舔下嘴唇,拿刀对准了我们。
&ldo;你们的存在,将会威胁到大王。这是一项重罪,必须处以极刑。&rdo;
啊……不好,我们要被杀害了。
就在我这样想的那一瞬间,礼拜堂的门被打开了。
&ldo;祥子!……&rdo;出现的人竟然是佐竹。
&ldo;佐竹……你怎么会到这里来?&rdo;
&ldo;金牧师联系上了我,告诉我说,你出了事故,被送进了医院。所以,我就慌慌张张地,跑到医院去看你,但却到处找都没找到你。我想,你可能卷进了一起犯罪事件中,所以很担心,就去有线索的地方搜寻……是你吗?你是祥子吗?……&rdo;
佐竹一改平日里稳重的形象,以一种难以想象的激动,一下子撞倒了三笠勇纪。或许是没想到,会有这种突如其来的事情吧,三笠勇纪失去了平衡,当场摔了个屁股蹲儿。
&ldo;祥子,快跑!……&rdo;佐竹大吼一声。
&ldo;危险!佐竹!……&rdo;我这样叫出来的时候,已经迟了。三笠勇纪手中的水果刀,已经深深地刺进了佐竹的腰间。佐竹痛苦地侧着脸,向前方倒了下去。
&ldo;不要啊!……&rdo;我用双手紧年5地捂着脸,大声叫着,&ldo;为什么……为什么是为了我!……&rdo;
三笠勇纪将水果刀,从佐竹身上拔了出来,将沾满鲜血、已经染红的刀子,又一次冲向了我们。
&ldo;那家伙已经疯了,快跑!……&rdo;
猪原佑司狠狠地抓住我的手腕,将我从礼拜堂的中间拽了出来。三笠勇纪挥舞下来的刀子,从我的肩膀旁边划过。
&ldo;佐竹……佐竹已经……&rdo;
我总是冷漠地对待佐竹。我总是无法顺从地,接受佐竹先生的温情。可尽管这样,尽管这样……
&ldo;祝福你,祥子!……&rdo;
当他到我的那份结婚证明时,那份寂静的笑容。那份父亲般的温情,再怎么也回不来了……
&ldo;啊,坚强一点,祥子!……&rdo;这是猪原佑司的怒吼,将我一下子带回了现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