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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ldo;像蓝胡子？&rdo;高尔说。（译注：蓝胡子，法国野史人物，先后杀害6任妻子，其第7任妻子在密室中发现6妻骸骨。）

&ldo;请别挑起争辩，&rdo;菲尔博士断然说；她则愤愤转头，冷眼瞪着申诉人。

&ldo;不管他，&rdo;茉莉说。&ldo;总之，我听说了关于小房间的事。我的丈夫想要把它烧了‐‐我是说那些书。在烧之前他们打算先估算那批财产的价值，于是从伦敦请了专家来看那些书。那人说阁楼上的藏书价值好几千镑，还眉飞色舞的，那个蠢驴。他说那里头有很多稀有的书籍，还包括一本绝版书。我还记得那本书。是一本手稿，据说早在19世纪初期就失传了的。没人知道它的下落，没想到就出现在我们的阁楼里。他们说它的书名是《亚苹的红书》。他说那是本妖术咒语巨著，神奇到了极点，任何人都得先戴顶钢盔保护着头才能读它。我很高兴还记得，因为昨晚你们提起了这本书，然而这个人，&rdo;她看着高尔，&ldo;却连它是什么都不清楚。&rdo;

&ldo;菲尔博士说了，别挑起战端，&rdo;高尔轻快地说。他转头问墨瑞，&ldo;这并不奇怪，墨老。你晓得的，我从来就不知道那本神圣的著作究竟是什么书名，但是我可以告诉你那是本什么书，假如它还在阁楼上。我还可以透露一项它的魔力，就是，据说拥有这本书的人能够在别人开口发问之前就知道问题是什么。&rdo;

&ldo;昨天晚上，&rdo;茉莉甜美地说，&ldo;这对你必定很有帮助吧。&rdo;

&ldo;对于证明我看过这本书这点来说，的确是。据说它还能让人拥有赋予非生物生命的魔力，可见芳雷夫人自己也必然看过这本书。&rdo;

菲尔博士用手杖金属头箍敲着地板来唤起注意。等风暴平息，他慈蔼地望着茉莉。

&ldo;嘿，&rdo;菲尔博士说。&ldo;嘿嘿嘿。夫人，我认为你并不相信这本《亚苹的红书》里的妖术或任何这类的事情？&rdo;

&ldo;噢，去他的！&rdo;茉莉说。她使用的简短盎格鲁撒克逊字眼令玛德琳脸红。

&ldo;唔，很好。正是。你想说的是？&rdo;

&ldo;总之，我丈夫对那些书非常在意并且恼怒，他要把它们烧毁。我告诉他别傻了，倘若要毁了那些书，不如把它们给卖了，会有什么害处呢？他说那都是些极其邪恶淫秽的书，&rdo;茉莉犹豫着，但仍坦率地往下说。&ldo;你该知道，这让我十分好奇。他带我进小房间时，我偷翻了其中一两本，根本不像他说的那样。你这辈子一定没读过那么乏味的书，完全谈不上猥亵。好像是一段关于一对双胞胎一生的冗长无聊故事还是什么的，里头很多可笑的f、s拼音混淆的地方，就好像作者口齿不清那样。我实在对这书提不起丝毫兴趣。因此，当我丈夫坚持把那房间上锁，我也没把它放在心上，而且我相信直到现在都没人去打开过。&rdo;

&ldo;可是这本书，&rdo;菲尔博士轻弹着那本书，&ldo;原本是在那里头的？&rdo;

&ldo;是‐‐的，我很肯定。&rdo;

&ldo;那个房间的钥匙一向都是由你丈夫保管的。然而这本书不知为何流了出来，跑到戴丽小姐那里。唔，&rdo;菲尔博士原本小口抽着烟，这会儿他取出烟斗，用力吸着鼻子。&ldo;结果，借由这个线索，我们把戴丽小姐的死和你丈夫的死连在一起了。对吧？&rdo;

&ldo;可是有什么关联呢？&rdo;

&ldo;例如，会不会是他自己把书带去给戴丽小姐的，夫人？&rdo;

&ldo;可是我已经告诉你他对那些书的观感了！&rdo;

&ldo;这个嘛，夫人，要知道，&rdo;菲尔博士歉疚地说，&ldo;他会不会这么做？这根本不是问题。毕竟，我们都听说了，他小时候对这类书是充满热爱的‐‐如果他是约翰&iddot;芳雷本人的话。&rdo;

茉莉相当坚持地说：

&ldo;你让我进退两难。如果我说他讨厌这些书，你会说差异太大了，可见他不是约翰&iddot;芳雷。如果我说可能是他把书带去给维多利亚的‐‐那，我又不知道你会怎么说了。&rdo;

&ldo;你只要诚实回答就可以，夫人，&rdo;菲尔博士说。&ldo;或者诚实说出你的感觉。天可怜见那些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对了，你和维多利亚&iddot;戴丽有多熟？&rdo;

&ldo;相当熟。她是那种热中于替天行道的人。&rdo;

&ldo;你的意思是，&rdo;菲尔博士用烟斗含糊划了个手势，&ldo;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她是那种对巫术妖术有着浓厚兴趣的人？&rdo;

茉莉紧箍着双手。

&ldo;可是，能不能请你告诉我，这整件事情怎么会跟妖术扯上关系的？虽说这本书是关于妖术的‐‐它是从阁楼拿出来的也应该没错‐‐但是，只因为她读过这本书，就能证明什么吗？&rdo;

&ldo;相信我，还有其他证据，&rdo;菲尔博士轻声说。&ldo;夫人，你的聪颖天性会告诉你，戴丽小姐、上锁的书房、那本书三者之间的关联是非常重要的一点。举个例子：你丈夫和她熟吗？&rdo;

&ldo;唔，我不知道，我想应该不怎么熟。&rdo;

菲尔博士眉头一皱。&ldo;不过，他昨晚的表现，人家向我转述了。你听听看是否正确。有个人出现，声称是他的爵产的所有人。这片产业的所有权，不管其正当性如何，是他生命中最大的驱动力。现在城堡受到攻击。高尔先生和魏凯先生带着极具说服力的说辞，以及那份决定性的指纹记录证明，把他给逼到了墙角。没错，他在房里紧张地踱步，然而在对方展开攻击的紧要关头，他比较关切的似乎是村里有个侦探在打听维多利亚&iddot;戴丽命案这件事。是这样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