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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这就是‐‐时间也好、地点也好‐‐人类真正的开始。

还有，这块石板，便是人类诸多神祇的起源。

第九章空中花园

&ldo;昨晚我房里有老鼠，&rdo;普尔半开玩笑地抱怨，&ldo;可不可能帮我找只猫来?&rdo;

华勒斯博士看来有点迷惑，继而哈哈大笑。

&ldo;你一定是听到哪只清洁微电鼠的声音了。我会去检查程序，免得再吵到你。如果你瞥见哪只在执勤，小心别踩到它。若是真的踩到了，它会呼救，把所有的同伴都叫来收拾残局。&rdo;这么多东西要学‐‐时间却那么少!不，普尔提醒自己，事情并非如此。很可能有一整个世纪在等着他，而这都要归功于这个时代的医学科技。这想法带给他的与其说是喜悦，倒不如说是恐惧。

但至少他现在能轻轻松松听懂大部分的谈话，也学会正确的发音，让英迪拉不再是惟一能了解他的人。他很高兴如今英文是世界语言了，虽然法文、俄文和中文仍有众多使用者。

&ldo;我还有另外一个问题，英迪拉‐‐大概也只有你能帮我。为什么每次我说&lso;老天&rso;，别人都一副很不自在的样子?&rdo;

英迪拉不但没有不自在的样子，还大笑起来。

&ldo;说来话长。如果我的老友可汗博士在这儿就好了，他会解释给你听‐‐不过他人在木卫三甘尼米德，治疗那些所剩不多的&lso;善男信女&rso;。在所有的古老信仰都被否定之后‐‐哪天我一定要告诉你教宗碧岳20世的事情，他是历史上最伟大的人物之一‐‐还是需要一个名字来代表&lso;第一因&rso;或&lso;宇宙的创造者&rso;，如果真有那么一个的话……

&ldo;有很多建议，&lso;上主&rso;啦，&lso;真神&rso;啦，&lso;诸神&rso;啦，&lso;梵天&rso;什么的。统统都试过了，其中有些到现在还有人用，尤其是爱因斯坦最喜欢的&lso;老家伙&rso;。不过现在好像流行用&lso;上苍&rso;。&rdo;

&ldo;我会尽量记住，不过我还是觉得蛮蠢的。&rdo;

&ldo;你会习惯的。我还会教你一些其他合适的感叹词，用来表达你的感觉……&rdo;

&ldo;你说所有古老的宗教都被杏定了，那现在的人信什么呢?&rdo;

&ldo;少之又少。我们不是泛神论者，就是一神论者。&rdo;

&ldo;听不懂了，请下定义。&rdo;

&ldo;在你的时代，这两者已经有所不同;不过现在最新定义如下：一神论者相信顶多只有一个神;泛神论者则说不止一个神。&rdo;

&ldo;对我来说，没什么差别。&rdo;

&ldo;并非人人如此;如果你知道那掀起了多严重的争论，一定会很惊讶。5世纪以前，有个家伙用所谓的&lso;超现实数学&rso;去证明在一神论与泛神论中间有无限多个等级。结果，当然就像大多数挑战无限大的人一样，他最后疯了。顺便告诉你，最有名的泛神论者都是美国人‐‐华盛顿啦，富兰克林啦，还有杰斐逊。&rdo;

&ldo;比我的年代稍微早些‐‐不过，很多人都搞不清楚这点，真令人讶异。&rdo;

&ldo;现在我有好消息要宣布。安德森教授终于说，那个词是什么?ok。你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可以搬到自己的房间安顿下来了。&rdo;

&ldo;真是个好消息。在这里大家都对我很好，不过我乐于拥有自己的天地。&rdo;

&ldo;你需要新衣服，还要有人教你怎么穿，并且帮你处理很花时间的日常琐事。所以我们自作主张帮你安排了一个私人助理。进来吧，丹尼……&rdo;

丹尼是个身材矮小、肤色微黄、大概30多岁的男子。出乎普尔意料之外，他并不像别人一样与普尔击掌招呼，借此交换信息。没错，普尔没多久就看出丹尼没有&ldo;身份&rdo;：碰到需要的时候，他就拿出一片小小的长方形塑料片，那显然与21世纪时的&ldo;智能卡&rdo;功能相同。

&ldo;丹尼同时也是你的向导和‐‐那叫什么?我老是记不得‐‐发音跟&lso;南胡&rso;差不多的。他接收过这项工作的特别训练，相信会让你十分满意。&rdo;

虽然普尔很感激这样的安排，不过还是感到有点不太自在。一名男仆，拜托!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是否曾经见过;在他那个时代，仆人就已经是濒临绝种动物。他开始觉得自己像是20世纪早期英文小说里的人物了。

&ldo;在丹尼准备帮你搬家的时候，我们来个小小的旅行，到上面……到&lso;月层&rso;。&rdo;

&ldo;太棒了。有多远?&rdo;

&ldo;喔，大概12万公里吧。&rdo;

&ldo;12万公里!那要好几个钟头!&rdo;

英迪拉似乎对他的反应有点惊讶，随即露出微笑。

&ldo;没有你想的那么远。我们还没有&lso;星舰影集&rso;里的传输器‐‐不过我相信他们还在努力!所以你有两个选择，我也知道你会选哪一个。我们可以坐外电梯上去，顺便欣赏风景;或者搭内电梯，享受一顿大餐和一点娱乐。&rdo;

&ldo;我不懂怎么有人想待在里面。&rdo;

&ldo;这你就不知道了。对某些人而言，那可是很令人头昏眼花的‐‐尤其是住在低层的人。一旦高度不再是用米，而是用几千公里为单位，就连自诩不怕高的登山客也会脸色发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