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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林川惊诧道：&ldo;现在怎么还会有这种东西……&rdo;

江樾淡淡地说：&ldo;没有完全的法治社会，就算法律再严，还是会有非法行径肆意苟存。&rdo;

&ldo;……&rdo;林川没有作答，半晌，他继续说道：&ldo;所以□□是装在这个箱子里被带进来的，可带枪的意图，不可能是自杀吧?&rdo;

江樾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林川，说道：&ldo;看来真是学霸，没有相信是自杀这么简单。&rdo;

林川听出江樾的揶揄意味，耸了耸肩说道：&ldo;虽然尸检报告比较准确。&rdo;

江樾轻轻笑了笑，说：&ldo;要想知道张力到底是为什么死，得先从何柔雨身上下功夫。&rdo;

林川赞同地点点头，只听江樾又说：&ldo;对了，你之前在跟我通话的时候，没有说完的是什么?&rdo;

林川眯起眼想了想，然后立马说道：&ldo;哦对，我当时想说，程静想要得到这两种药，可以借由怀孕开方，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不能怀孕，那么汤正对于她就没有价值了，所以丢弃了他。况且刘佳乐的证词里有提到，汤正是被逼与程静结婚，这样想似乎就能说通了。&rdo;

江樾沉思不语，林川见他没有作答，继续说：&ldo;她要这两种药做什么呢……&rdo;

他皱起眉不断思考着，气氛一瞬间凝固，半晌二人默契地一齐开口：&ldo;制药。&rdo;

二人对视一眼，都心下了然。如果程静参与制作安定药，那么她身后，必定还有一整盘棋局。

&ldo;嗯好的，我知道了。&rdo;魏岚挂掉腕表，朝林川和江樾走去，只见二人一个抱手沉思，一个右手抵着下颔不断啃咬着拇指指甲，她心觉蹊跷，却依旧淡淡说道：&ldo;林警官，温蒂来电说对何柔雨的审问有进展，想请您回一趟警局。&rdo;

林川从思绪中回神，立马应道。于是他将装着信号干扰器的证物袋装起，将手提箱递给机器人，准备动身回警局。

魏岚看了看周围，勘测机器人还在不断搜寻线索，不时有全息扫描网投出，第一阶段的现场调查应该差不多了，于是她开口问道：&ldo;林警官，现场还需要留人吗?&rdo;

林川思忖片刻，说：&ldo;不用了，留警备机器人在现场值守，全部人回警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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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正枫站在单面玻璃前注视着室内的情景，他身旁的心理探测仪数值一直在上下跳动，审讯室内的女子正垂目坐在温蒂对面，虽然面色苍白但依旧不难看出娇俏姿色，她双唇不住地打颤，温蒂柔声他一个问题，总要重复好几次才能得到回复。

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便转头看去，只见剩余五人正逐渐走近，林川应是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依旧身着西装，金箔镶边的口袋巾被警徽遮挡，他急忙走向唐正枫问道：&ldo;唐队，怎么样了，说了吗?&rdo;

唐正枫拿过一旁的平板，将之递给林川，林川接过便熟练地阅览起来，只听唐正枫说道：&ldo;她说了那箱现金的用途，这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居然是个枪贩。&rdo;

林川越发惊诧地翻看着审讯记录，记录由问答式的形式呈现。

q：你与死者张力是什么关系?

a：我与张力是上下属关系，我属于公司资源管理部。

q：你们到绿原酒店做什么?

a：上周我的业绩比较好，张力帮我许多，我请他吃饭。

q：包间里出现的手提箱是怎么回事?

a：我们私下做过交易，张力喜欢收藏枪支，他给我钱，我从境外带给他。

q：张力手中的那把枪是你给的吗?

a：是的。

审讯记录在此停止，可见审问过程之难，只调查出几个问题，却耗时三个小时，林川看了看心理探测仪的数值，焦灼地咬着指甲。

&ldo;你目睹了张力的死亡?&rdo;温蒂的声音从审讯室中传来，众人便紧盯审讯室内的一举一动，何柔雨听闻肩膀随之一颤，却并未答话。

&ldo;你目睹了张力的死亡，对吗?&rdo;温蒂又重复了一次询问，可回答她的依旧只有沉默。

江樾微微蹙眉，他啧了一声便推门而入，室内二人闻声便转过头，温蒂正要开口，江樾便伸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她坐下，自己拉过椅子，坐在何柔雨面前，后者对这突然的来客显得十分惊慌，她全身都在不住地战栗着。

&ldo;携带枪支本身就是犯法的，而贩卖枪支，你很清楚是什么结果。&rdo;江樾从口袋中拿出证物袋，里面装着一块黑色芯片，上面有一盏小灯，没有发出光亮。

何柔雨看到放到桌上的芯片，没有过多表情，江樾似是预料到一般，继续开口道：&ldo;我知道这东西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信号干扰器，你们带枪入境应该很经常用到这个。&rdo;

何柔雨依旧低着头，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江樾往前微微倾身，说：&ldo;这是用来掩藏手枪的，可为什么会在装着现金的箱子中发现呢?&rdo;

何柔雨搁在双膝上的手微微怔了怔，江樾没有在意她的小动作，继续说着，嗓音带有不可反抗地压迫感：&ldo;假设有两个箱子，一个装有手枪，一个装有现金，在你们交易之后，为了使这场交易不让人起疑，便会将其中的内容对换，也就是说，现场还丢失了一样线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