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说:&ldo;老康是个好人,向着我们中国人,想包庇我们不受处分,但是如果&lso;素鸡&rso;一定要向系里反映,老康也保护不了我们,只会跟着我们一起落马---&rdo;
陈宏平说:&ldo;我看&lso;素鸡&rso;就是老康下的手,你们想想看,&lso;素鸡&rso;受伤,谁最得益?也许你们要说我们最得益,但是我觉得还是老康最得益,因为他既可以在我们面前落下一个人情,自己又不担风险,两全其美。&rdo;
杨帆也象被人点醒了一样,大彻大悟地说:&ldo;真的呢!我就说一个人不会在自己家里摔成颈椎骨折嘛,被地上的cable绊绊,就把颈椎摔断了?说了谁相信呢?很可能是老康使的坏,说不定是&lso;素鸡&rso;威胁老康,说再不处理我们几个,就到系里去告他,于是他就--&rdo;
安洁哼了一声,说:&ldo;你们大概是犯罪片看多了,看得人人都象罪犯了。&rdo;
乌钢若有所思地说:&ldo;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什么事都有可能----&rdo;
安洁追问道:&ldo;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认为是drcang干的?&rdo;
&ldo;不过是有点好奇,随便说说,你不用这么着急,为他担心的人多得很,不缺你一个--&rdo;
她觉得乌钢说话的口气象是吃醋一样,但她想不出乌钢有什么资格吃醋。她说:&ldo;我还有个作业要做,我回去了-----&rdo;
但是几个男生都好像意犹未尽一样,杨帆猜测说:&ldo;我觉得不象是老康干的,如果是他干的,他今天怎么会跑去看&lso;素鸡&rso;呢?&rdo;
陈宏平摇摇头:&ldo;老康这么积极地跑去看&lso;素鸡&rso;,正好说明他心里有鬼,像我们几个心里没鬼的,根本就不去医院----,安洁,我不是说你心中有鬼啊,你们女生嘛,就是心肠比较软,是非不辨,界限不明,国籍不分,管他是什么人,一旦受伤了,住院了,你们就生出同情心来了,哪怕是刚刚吵过架的仇敌,也可以放下前嫌去看他----&rdo;
杨帆又大彻大悟了:&ldo;对了,老康很可能是到医院探听消息去的,看看&lso;素鸡&rso;还有没有告状的能力,如果有的话,干脆趁机把&lso;素鸡&rso;再往死里整一下----安洁,他有没有借什么机会把你支开一会?&rdo;
安洁一惊,想起她曾经离开病房去为drcang买吃的,但她坚决否认:&ldo;没有,我一直跟他在一起。算了,你们不要瞎猜了,他不是那种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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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艾米:三人行
&ldo;我们就希望他是那种人----&rdo;
乌钢总是出其不意地泼冷水:&ldo;你们不要只想到&lso;素鸡&rso;一个人会告状,有可能是其他人告的。&rdo;乌钢虽然没把话说完,也没明确说出告密者的名字,但是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谁。
安洁想,如果是&ldo;素鸡&rdo;告的状,危险就已经过去了,因为现在&ldo;素鸡&rdo;肯定没心思也没能力到系里告状去了。而如果是聂宇告的状,那危险就依然存在,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跑到系里去告一状?
但她想到如果是聂宇告的状,那suji受伤的事就不可能是drcang干的,现在她宁可是聂宇告的状,因为她不想drcang出事。但她越希望是聂宇告的状,她就越不敢相信真是聂宇告的状。她问乌钢:&ldo;聂宇为什么要告状?&rdo;
陈宏平指点说:&ldo;这你还看不出来?聂宇当然是因为眼红乌钢啦----&rdo;
&ldo;眼红什么?&rdo;
陈宏平似乎不愿意说得更明白,但是杨帆插嘴说:&ldo;他当然是眼红乌钢在d大拿到了奖学金----&rdo;
她诧异地问乌钢:&ldo;你在d大拿到奖学金了?&rdo;
乌钢不好意思地说:&ldo;哪里是奖学金?不就是你帮我搞到的那份ra的钱吗?&rdo;
&ldo;聂宇知道这事?&rdo;
乌钢嗫嗫地不吭声,杨帆又代替回答:&ldo;聂宇也申请了d大ba的,也被录取了,没拿到奖学金,去不成。&rdo;
安洁恨不得冷笑,原来聂宇和乌钢都是打的这个主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聂宇告状就很有可能了,虽然告倒了乌钢也不能让他拿到d大的奖学金,但有些人的心理就是那么奇怪,只要大家都倒霉,倒霉就不可怕了,可怕的是别人走运,而自己在倒霉。
听说监狱里审犯人时就经常利用这种心理,很多时候,只要对一个犯人说:&ldo;你不招?你那朋友可是都招了,我们会对他从轻发落,罪过就该你一个人扛了。&rdo;听说犯人听到这种话,特别是看到同夥招供的证据,十个有九个都会招,因为不想自己的同夥从轻处理。要死,大家一起死。
那就是说,聂宇那么积极地帮她做饭,是因为她第一天就告诉了他有关姐夫的事。说不定他对乌钢吹牛的时候,把她姐夫的事泄露给乌钢了,于是乌钢就登了场。照这么说的话,木亚华说不定都是乌钢买通了来替他赶走聂宇的。
令她不解的是,乌钢已经拿到ra了,还在兢兢业业地帮她做饭,那又是为什么呢?难道是怕得罪了她,她会叫她姐夫把他的ra给取消了?这样一想,她就觉得乌钢又可怜又可嫌,而她自己也好像是仗着姐夫手里有ra,就剥削压榨乌钢,让他给她卖苦力一样。
她决定跟乌钢打开窗子说亮话,叫他放心,她不会在她姐夫面前说什么的,他在d大拿钱的事,她再也不会过问了,如果他自己做不来他姐夫那里的活,被她姐夫fire掉了,可不要以为是她在里面说了什么坏话。
等到乌钢送她回住处的时候,她好几次想把这番话说出来,但又吞了回去,这么说好像太生分了一样,同学一场,朋友一场,何必要把丑话都说出来,把关系搞僵呢?心照不宣就行了。反正乌钢马上就要走了,等他去了d大,他也就不会跑来给她做饭了,这件事不就不了了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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