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和颜悦色地劝说解释,一边随着他的翻动仔细观察,的确是没有护照。她知道检查他箱子不好,但还是忍不住在箱子和手提包里找了一番,没看见护照。李兵带的一个箱子也的确是比较陈旧,如果他把护照放那里,她也会不放心。她只好自认倒霉,护照肯定是放在李虹箱子里带走了。
她不知道李兵是故意让李虹带走的,还是无意中让她带走的。她不知道他这次带咪咪签证是诚心诚意的,还是诳她出钱让他跟李虹旅游的。她怀疑李兵还是签的两个人,所以一下就被拒签了。如果她能看看护照,她就知道李兵签的是两个人还是一个人了,因为去签一次证,护照上就有一个章。
有可能是joe
给李兵打了电话,所以李兵起了防范之心,故意让咪咪签不到,还把护照让李虹拿走了。现在的问题是,她一定要从李虹那里拿到护照,而且要尽快拿到,不然她开学迟到了,奖学金没有了,就算把咪咪签出去了,两母女也没法在美国呆下去。
她问:&ldo;那---李虹现在到哪里去了?&rdo;
&ldo;肯定是回y市去了,她的票是到y市的。&rdo;
&ldo;那你把她在y市的电话号码给我一下,我给她打个电话---&rdo;
李兵警觉地问:&ldo;你跟她打电话干什么?&rdo;
&ldo;我问问她护照的事。&rdo;
&ldo;我说了是在她那里,你还不信?&rdo;李兵不满地说,&ldo;我跟你说,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是你想的那种小人。&rdo;
她不知道他这里说的&ldo;你想的那种小人&rdo;究竟是哪种小人,是跟李虹偷情的小人,还是不给咪咪签证的小人。她息事宁人地说:&ldo;我只是想问落实了她在哪里,好知道到什么地方去拿护照。&rdo;
李兵无奈地给了她一个电话号码,交待说:&ldo;莫跟她老公说是我带她来北京的,少惹些麻烦。你们这些人,就是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那里把干亲看得很重的,就跟亲生的一样
---&rdo;话没说完,就懒得再理她,躺床上睡觉去了。
她拿了号码,就去打电话。北京打回y
市是长途,她没有国内的电话卡什么的,决定到外面的电话服务点去打。她看咪咪睡着了,就一个人走出旅馆,在民航售票处对面找到一个不甚繁忙的电话服务点。
她往李虹家拨了个电话,但没人接,看来李虹不在家。她看了看表,已经五点多了,至少李虹的丈夫应该下了班了,怎么也没在家呢?也许还在回家的路上?她决定就在那里等一等再打。
就怕李虹回了老家,那就麻烦了,因为李虹的老家比李兵的老家还偏僻。从y
市到李兵的老家,要坐三个多小时汽车,是在一个叫龙溪的小镇上。从龙溪到李虹的老家李家畈还有十几里地,好像连长途汽车都没有,要么走路,要么就坐那种被称为&ldo;蚱蜢&rdo;的拖拉机。李虹很少回那里,除了过年回去一下以外,一般都是回到龙溪她干妈家去。
她想给benny
打个电话,但想起现在是那边的凌晨,他肯定正在酣睡。她站在电话服务点附近,茫然地看着面前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群车辆,心理却在想象
benny
睡觉的样子。她想起他撒娇要她给他洗澡,想起他吻她吮她,想起她走的时候,他趴在那里嗡声嗡气说话,她好想飞回到他身边,把他翻过来,看看他是不是因为在流泪才不肯让她看见他的脸的。
她突然想,如果把他翻过来,肯定就看见他搭的小帐篷了。他的白色内裤是那种很细密的针织品,所以他那小帐篷的支柱似乎把布料都撑开了,变成粗疏的纹路,可以想象那家伙的力道有多大。她好喜欢看他那个样子,好像那不仅证实了他的男性能力,也证实了她的女性魅力一样。
她想起她看见过的他十分之九的裸体,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多余的肉,都是那么结实精干。他可以一下抱起她,一直抱到床边去。李兵肯定抱不动她,从来没试过,都是拖拉扯拽,没有什么浪漫的感觉。
她还想起他们几个小伙子在apt
里面比试,看谁会&ldo;鲤鱼打挺&rdo;,就是仰躺在地毯上,然后不用手帮忙,就凭两腿向空中一伸,就蹬地而起。那几个小伙子都起不来,蹬来蹬去又倒下去了,只有
benny一下就起来了,真的有点杀手的味道。
他的年轻健壮精力充沛使她对他的躯体有一种崇拜和向往,当她看到李兵有点发福的身躯和松弛的皮肉时,就益发觉得benny
的可爱,大概是对比太强烈了。她现在看到中年发福的身躯就有点恶心,就像吃菜遇到了肥肉一样,被这样的男人抱着,就像被一团肥肉裹着一样,满身油腻腻的感觉,只想挣脱了去洗个澡。
她担心地想,如果我一个女的,看到中年男人的躯体都会有这种感觉,那benn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