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大人,学生此来,是因为父亲的事情,他一生谨小慎微,与人为善,仗义疏财,绝不可能为贼窝赃。&rdo;
柳全汉还是个比较善良的,他沉思了一下说道:&ldo;你父亲还未押解到,具体,还得问过才知。我相信你说的,你父亲不贪财,可贼说是他胆小怕事,被逼着做的。&rdo;
这还真把文翰和文瑾难住了,钱先诚的确胆小。
屋里一时沉默下来,文瑾只觉得特别压抑,呼吸都有些困难,过了一会儿,文翰再次开口:&ldo;家父虽然有些胆小怕事,可他为人很有气节,绝不会受人威胁,做下这样腌臜的事情。&rdo;
柳全汉依然有些疑虑。
文瑾帮二伯辩白:&ldo;大老爷,我家的育苗床是三年前春天砌的,今天差役命人扒开,应该能看出来,里面根本就没有新印迹,贼人不可能把握那么好,只要时间说得不对,便能发现他是诬陷。&rdo;
&ldo;讲仔细些!&rdo;柳全汉来了精神。
文瑾把炕的原理说了一遍,然后道:&ldo;育秧时,要烧柴暖炕,里面早就熏黑了,若是后面改变,扒开便能见分晓,颜色不一样的。我家育苗床只用了一年,后面再也没动过,就算我二伯为了掩藏,再烧一把火,哪里和烧了一半个月的一样呢?&rdo;
&ldo;唔,这说得是,可你家育苗床并没发现贼赃,若是贼子说没记清,后来又换了地方呢?&rdo;
文翰张张嘴,气得不知该说什么。
文瑾大眼忽闪忽闪的,猛然就有了办法:&ldo;大老爷,小人有个建议,不知可不可行?&rdo;
柳全汉听完文瑾的话,高兴地双掌一拍:&ldo;着啊,好个妙计!钱秀才聪明过人,你这弟弟也是个人才。&rdo;他想了想,说道:&ldo;按说明天不审理这桩案子,看在你俩孝心拳拳的份上,下午未时中,我还是升一次堂,若能证明你父亲清白,他也少受些委屈!&rdo;
&ldo;谢大老爷!&rdo;
文翰本可以不跪,此刻也和文瑾一起磕头,真心感谢柳全汉肯通融。
柳全汉还真的是个清官,他第二天下午,准时升堂。贼人和钱先诚一起被带上公堂,钱文瀚作为儿子,上堂为父亲辩护,也跟在其身后。
贼人听说自己诬陷的人,儿子竟然刚刚中了秀才,脸色十分难看。
柳全汉让贼人详细讲述,赃物于何时埋藏何处。
&ldo;前年冬天,就是冬至前的那一晚,后半夜还下了好大的雪,我和他‐‐&rdo;,贼一本正经指指钱先诚,&ldo;把东西抬到他家后院,就是在育秧床后面,他在那里掏出一个洞,把东西塞了进去。&rdo;
&ldo;东西有多大?掏得洞有多大?育秧床有多高?&rdo;柳全汉问。
&ldo;天色很黑,看不清楚,只记得四四方方一个长土台子。东西最大的,也就是个铜香炉,小的是银钱,都不大。&rdo;贼说。
&ldo;你如何认识钱先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