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并不赞同他的想法吧?&rdo;
&ldo;以前我是同意的,但你们须了解那已经……你查得蛮彻底,不是吗?&rdo;
&ldo;你也许能够提供一些消息给我们,对我们将一定有很大的帮助。&rdo;我说。
她摇摇头。&ldo;不;我做不到。我不是说我不愿意、你知道,他从来不曾跟我讲明任何事情。我不想知道。对于这一切,我已感到厌倦!当麦可告诉我他要离开这个国家,到莫斯科去,永远不再回来时,我一点也不觉惊讶。于是,我必须决定我要的是什么。&rdo;
&ldo;于是你决定,你对你先生的企图并不十分赞同?&rdo;
&ldo;不,我不愿这样说!我的看法完全是个人的。我相信事情最后终必和女人有关系,除非我是十足的狂热者。而女人可能是这种样子,但我不是。我一向只是个温和的左翼。&rdo;
&ldo;你的先生和赖金案有牵连吧?&rdo;
&ldo;我不知道。我想大概有。他从来不曾对我提起这件事……&ldo;她突然精神抖擞地看着我。&ldo;我们最好把事情讲明白,蓝姆先生,或是披羊皮的狼先生,不管你是谁,我深爱我的丈夫。也许我应该跟他一起到莫斯科去,无论我是杏赞同他的政治立场。他要我把孩子一齐带去,我不要!事情就这么简单,所以我便留下来和孩子在一起。我不知道将来是否还能和麦可见面。他必须选择他自己的生活方式,而我也必须选择我自己的。但有一件事会是十分肯定的。在他和我谈过这件事之后。我决定让孩子生长在他们的国家里。他们是英国人。我希望他们做个平凡的英国孩子。&rdo;
&ldo;我了解。&rdo;
&ldo;我想就是这一些。&rdo;赖姆塞太太说着站起来。她的态度突然坚决许多。
&ldo;那一定是个艰难的抉择,&rdo;我轻柔地说,&ldo;我为你觉得难过。&rdo;
&ldo;我也是。&rdo;也许我声音里真正的同情传达给了她,她淡淡地一笑。
&ldo;也许你真的是……我想你们干这行的,必须挖进人的皮肤底下,知道他们的感觉和想法。这件事于我确实是个打击所幸我已度过最坏的……如今,我们须有所计划,做什么,到何处,留在此地抑或搬往他处。他将得找个工作。我曾经做过秘书工作,也许我要去上课,把速记和打字温习一下。&rdo;
&ldo;嗯,不要到加文狄希社工作。&rdo;我说。
&ldo;为什么&rdo;
&ldo;在那里上班的女孩似乎坏运连连。&rdo;
&ldo;如果你以为我对那事有所知,你就错了。我不知道。&rdo;
我祝她好运后。便离开了,什么收获也没有,其实本来也没这打算。然而松散的蝇头总得把它打个结。
走出铁栅门时,我几乎撞上马克诺顿太太,她正拎着一个购物装,步履摇晃不足。
&ldo;让我来。&rdo;我说着把它接过来。
起先她想把它攫回去,后来头向前倾,偷偷看了我一眼,才把手放开。
&ldo;你是警察局的那个年轻人,&rdo;她说,&ldo;起初我没认出是你。&rdo;
我拎着购物袋来到她家门前,她在我旁边摇摇欲坠。袋子出乎意料之外地重,不知道里头是什么。好几磅的马铃薯?
&ldo;不要按铃,&rdo;她说,一各门没有锁。&rdo;
威尔布朗姆胡同的人家,大门似乎都不上锁。
&ldo;事情办得如何?&rdo;她和我闲谈时间起,&ldo;他在世的时候似乎结了好多婚。&rdo;我不知道她在说谁。
&ldo;谁啊?……我这一阵子不在。&rdo;我解释道。
&ldo;哦,我知道了,是在跟踪某人吧。我是说里瓦太太。我听过侦讯会。一个容貌平凡的女人。我得说她对她丈夫的死似乎并不十分难过。&rdo;
&ldo;她有十五年没见过他的面。&rdo;我解释说。
&ldo;客格斯和我结婚有二十年。&rdo;她叹了口气说,&ldo;好久啦。如今他不再教书。尽搞园艺……人要知道忍受自己实在不容易。&rdo;
就在这时候,马克诺顿先生手里拿着圆锹,从屋角转出来。
&ldo;哦,亲爱的,你回来了。来,东西我来拿……&rdo;
&ldo;就放在厨房里。&rdo;马克诺顿太太突然扭过身……以肘轻触我,&ldo;只是一些玉蜀黍片、蛋和一个西瓜。&rdo;她笑着跟她丈夫说。我把袋子搁在厨房的桌子上。
叮当一声。什么玉蜀黍片!间谍的本能摆住了我。
在一张胶布的掩盖下是三瓶威士忌。我明白了为何马克诺顿太太有时候那么爱唠叨,有时候步履不稳。也许因此马克诺顿才辞去讲座。对于邻居而言,此时还是清晨。当我沿着威尔布朗姆向阿尔巴尼路走去时,遇到了布兰德先生。布兰德先生看起来精神不错。他一眼便认出了我……&ldo;你好?案子调查得如何?死者的身分认出来了吧。生前对他妻子似乎很不好。哦,对不起,你不是本地人吧?&rdo;我避开正面说我是从伦敦来的。
&ldo;原来苏格兰场也有兴趣?&rdo;
&ldo;嗯……&rdo;我不置可否地回答。
&ldo;我明白,不能向外人道的。然而,侦讯会你并没有参加。&rdo;我说到国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