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贩子把小孩抱走后,经常会火速赶往火车站、汽车站,买张票马上走。
十人四追法示意图
所以丢孩子的一定要比人贩子还快,才能把他截住。据说有位母亲用这种方式,在火车站截住过正在检票的人贩子。
四个方向最少是八个人,还要有两个人,一个去报警,另一个人要留在家里,因为有时小孩能自己找回家。所以一旦有两三岁的孩子丢失了,要马上组织最少十个人,赶快出去追,不要有任何耽搁。
因为当时我还在查假钞的事情,同时准备去香港参加同行聚会,就把这件事忘了。
一个月后,忽然得知男孩找到了,我挺高兴,赶紧又联系了&ldo;蓝色火车&rdo;。我问他具体是怎么找到的。
&ldo;蓝色火车&rdo;告诉我,他看到我回复的信息,已经是几小时后了,&ldo;十人四追法&rdo;已经不适用了。警方调了附近所有的监控,确定孩子是被一个中年男子拐走的,但具体拐去了哪儿,需要慢慢调查。
在警方调查期间,&ldo;蓝色火车&rdo;的朋友把失踪男孩的信息发布到&ldo;全国打拐解救儿童寻亲公告平台&rdo;上。有志愿者在东南地区巡看时,发现了长相相似的男孩。通知家长后,家长和当地警方一起找过去,发现那确实是自己儿子。
我问他是否抓到人贩子。他说没有。他这次找我,就是因为这事。
我奇怪:&ldo;孩子都找回来了还找我有事?&rdo;
他说是,孩子回到家之后没几天,生殖器和肛门等处出现了溃烂的情况。带孩子去医院检查后,医生说这是性病‐‐孩子得了尖锐湿疣。
也就是说,在被拐卖期间,这个男孩被迫和人发生过性行为。
我问他购买孩子的那对夫妻中,是否有人是恋童癖?
&ldo;蓝色火车&rdo;说没有,发现孩子得了性病后,他们又报警了。警察带那对夫妻去化验,两个人都没有尖锐湿疣。现在猜测,人贩子是恋童癖,在拐卖过程中与男孩有性行为,把性病传染给了他。
简直太可恨了,我问他能帮上什么忙。
&ldo;蓝色火车&rdo;告诉我,他的朋友,也就是男孩的父母,现在愿意出三十万元找出这个人贩子,将他绳之以法。问我愿不愿意接这个活儿。
我说我得考虑考虑,晚上可以一起吃顿饭,详细聊聊。因为感冒,不能吃太油腻的,所以我订了一家淮扬菜。
晚上6点,我给周庸打电话,开车接上我,到了饭馆。在餐馆门口,我见到了&ldo;蓝色火车&rdo;。他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斯文,看见我和周庸过来立即上来打招呼:&ldo;您好,徐哥吧,太谢谢您了!&rdo;
我摆摆手不再客套。
我们进了店里,点了蟹粉狮子头、太湖虾仁和我最喜爱的大煮干丝,要了一壶龙井。倒上茶,我和他实话实说:&ldo;三十万元的活儿,我挺想接的。但说实话,找人不算是我的强项。&rdo;
找人在我的职业技能里算是比较弱的一项‐‐我比较擅长对现有目标的分析、追踪、监听和挖掘。
但找一个从来没见过,身份信息完全不详,名字都不知道的人‐‐说实话,这方面我比较弱。
当然,比较对象是能查天眼、定位手机的一些私家侦探和警方。
他摇摇头:&ldo;我们之前就找过你,对你比较信任。&rdo;
我说:&ldo;行,你要认准我了,咱就签个合同‐‐我们一般不干太长的活儿,超过十天没线索,就放弃。你们负责调查所花的交通食宿。要是查到了,不需要报销费用,直接全款就行。&rdo;
&ldo;蓝色火车&rdo;点头表示同意,我发给他一份电子合同,他扫了一眼,说可以。
周庸买单后,我管&ldo;蓝色火车&rdo;要了那对从人贩子手中购买男孩夫妇的地址,买了第二天一早8:10燕市飞泊州市的机票。
经过三个小时的飞行,我和周庸到了泊州市。
在泊州机场一楼进出口停车区,停前面的都是当地的出租车。一群男子站在车附近,见我和周庸出来,上前招呼:&ldo;你们要去哪儿?到这边来说,运管在这儿不方便讲。&rdo;
周庸刚要说话,我拦住他:&ldo;不用,我们不打车。&rdo;
绕到出租车停放区的侧边,有许多泊州市区的出租车。我和周庸上了车,说到汽车南站。周庸问我,为什么机场一出来那儿不打车,跑这么远来坐出租。
我还没说话,司机回头看我一眼:&ldo;这小伙是聪明人啊,门口停的那些出租车基本都是不营运的,停在这里只是为了招揽客人,然后把客人倒手给泊州市区的出租车或者黑车,从中收取一定的费用。咱正常打表也就一百多元,你们要打那车他们得收三百多。&rdo;
周庸:&ldo;就没人管吗?&rdo;
司机摇摇头,没再说话。
到汽车南站时,已经快下午1点了。我和周庸在汽车站坐车,先花了三个多小时到了泊州市下辖的安通县城,又从县城坐了一个小时的小巴到感怀镇,等在感怀镇下车的时候,已经5点了。
周庸下车时都要吐了,说自己再也不想坐客车了:&ldo;徐哥,他们在燕市拐一孩子,卖到泊州来‐‐这也卖得太远了吧!&rdo;
我说:&ldo;是,哪里有需求哪里就有买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