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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他们带来了一瓶酒做礼物，是美国威士忌。

大哥问：&ldo;你们什么人？&rdo;

矮胖子介绍说，中年便衣头头名叫柯子炎，是保密局特派员。矮胖子本人叫刘树木，带省政府调查室一个行动小组听柯特派员调遣。

&ldo;特务啊。&rdo;大哥说，&ldo;不打不相识。&rdo;

柯子炎笑笑：&ldo;其实有些渊源。&rdo;

他声称与大哥确实只是初见，与大姐却不是。巷子口忽然相遇，觉得面熟，后来才想起来，当年在漳州见过。他记得看过钱参谋演戏，当时她还是师范学校学生。

&ldo;吴先生可好？&rdo;他问。

&ldo;你认识？&rdo;大姐问。

&ldo;是故人。怎么没见他？&rdo;

大姐说：&ldo;他在台湾。&rdo;

&ldo;我也从台湾过来。&rdo;

&ldo;特派员过海抓人？&rdo;

柯子炎不作解释。

他提到的吴先生叫吴春河，是大姐的丈夫。吴春河在台南一所中学教书，大姐和他有一个儿子，三岁多了，从小随大姐住在厦门，前些时候送去惠安洛阳大姐的婆家。

柯子炎坐在椅子上东张西望，看厅墙上的镜框，镜框没什么特别，里边就是十来张家人旧照片，多已泛白，镜框蒙着灰尘，都是陈年旧物。镜框边有一张春牛图，也就是本地年画，年画不是新物，亦属陈年老旧物品。

大姐问：&ldo;柯先生找什么？&rdo;

柯子炎说：&ldo;这里总该有几方印章吧？&rdo;

没有谁回答他，屋子里一片寂静。柯子炎自己作答，称他读过若干钱先生手刻之印，觉得功力不凡，很喜欢。今天意外来到钱先生家，情不自禁想找一找，也许可以在这里哪一张字画上见着。

&ldo;令尊大人好吧？&rdo;他问。

大姐说：&ldo;柯先生不知道今天给谁做忌？&rdo;

柯子炎笑笑：&ldo;钱参谋自己恐怕也未必相信。&rdo;

&ldo;柯先生像是知道些什么？&rdo;

&ldo;世上隐姓埋名、改名换姓者很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