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宽口中苦涩,余光忽然瞥到了一抹发光。
是那道深水潭!
他忽然想起那天莫名消失的两个人。
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那只剩下一个可能。
那两人就是从这个深水潭里逃走的!
哪怕那天下水探测的人,都遭遇到了或多或少的危险,但段宽毕竟没有亲自下水,而且又有人顺利从深水潭逃走的先例在那儿,他心中多少存着侥幸——
不管了,拼了!
哗啦——
“糟了,他跳进水里去了,我们怎么办?”
“都怪你这个死老头子,话太多了,你看,耽误事儿了吧?”
“咱们是守着,还是……”
“通知其他人吧,这水潭看起来挺深的,找个水性好的下去看看。”
……
往水里跳的人不止段宽一个。
在他跳水以后,陆陆续续地也有被绣春刀的人追着的顺心如意的人逃到这个地方,奋不顾身地跳进了水里,见到几个老头老太太吃瓜看戏似的在那儿站着,追过来的绣春刀迟疑了两秒,才拱手问道:“几位前辈这是……”
“有人跳进去了,我们在这儿守着,看他什么时候浮出来。”
沈浮和楚白歌对自己逃生之地印象也很深刻,
两人抱着重温的念头,跟着绣春刀的人赶了过来。
顺心如意的人都被抓了个七七八八,一群人也不讲究什么隐蔽性之类的事情,直接用刀剑开路,万万没想到的是,赵沁带着几个会水的好手到的时候,正好见到一团红色的血液涌了上来,并且很快扩散到了整个水域当中。
赵沁:“这便是你们逃生的路……”
语气危险。
沈浮:“……”师姐你听我解释啊!
……
地牢。
在没有比这里更干净整洁的地牢了。
地面被人用水冲洗过,墙壁也大力洗刷过一次,就连栅栏都是重新上了一层清漆的,别说什么蟑螂老鼠,铺着石板的地面,比寻常人家都还要干净许多。
唯一比较符合画风的,大概就是从墙上一直延伸出来的枷锁了。
沈浮正躺着。
她的身下是厚厚的稻草垫子,刚刚晒干的稻草蓬松而又柔软,还有些阳光的香气,躺在上面整个人的身体都会陷下去,舒服极了。
她的耳边是楚白歌的叹气声。
隔壁牢房的楚白歌,躺在冰冷坚硬的木床上,望着漆黑的天花板,一脸的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