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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解脱了!”读了十五天的书,楚白歌可谓是身心俱疲。
走出书房的那一刻,阳光落在他的身上,他顿时有种重回人间的感觉。
“老夫走了以后,望公子时刻自勉,勤学苦练,早日取得功名——”
听见老先生的声音,楚白歌第一时间就想溜走。
转头见他一脸的苦口婆心,脚又顿时黏在了地上。
这些天里,他虽然写了无数篇策论,做了无数篇文章,枯燥乏味到了极致,但学到的东西也是实实在在的,这位老先生确实是在用心教导了他许许多多实用的东西。
他一拱手,恭敬地弯腰道:“多谢先生。”
十几日来一直不苟言笑的老先生,抚摸着自己的长须,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
“公子勉强算的是个可造之材,若有一天入朝为官,当能造福一方百姓。”
楚白歌就没想到当官的事情,但还是老实道谢道:“借先生吉言。”
老先生大笑着离开,楚白歌瞧着他潇洒的背影,忽然就觉得自由的味道不香了。
正惆怅着,后脑勺忽然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他低头一看,是一颗石子,转头顺着攻击来的方向看去,就见收拾整齐的沈浮,背着两把双刀,站在走廊下方。
“我说老白鸽,你不会真的被关成一只死鸽子了吧?”
满心的忧伤被人打破,楚白歌一腔郁气无处发泄,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浮,狐疑地问道:“老沈,难道公主殿下把我赶走,偷偷地虐待你了?我怎么觉得你身体看起来有些发虚啊……”
“发虚,练武之人的事情,能叫发虚吗?我这是在地牢里待久了,没晒到阳光,多出来走走气色就会好了……”沈浮强自解释道,但她越解释,楚白歌越觉得她藏着什么秘密。
沈浮不愿意说,他也就不去问,只是嗤笑一声,露出一个不屑的眼神,表示自己早就看穿了某个人的谎言,只是不屑于拆穿而已。
沈浮:“……”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手痒的好像将某个人打一顿!
在心中再三提醒自己,这是一只弱不禁风的鸽子,力气稍微大一点,就能变成死鸽子那种,沈浮才压下心中的杀气,对楚白歌说道:“绣春刀的人和师姐都已经回京城了,我要去漠北,你要不要跟我一路?”
楚白歌紧跟上她往外走的脚步,问道:“你去漠北做什么?”
“送个人去烈焰山庄。”
“章蓉蓉?”
“是她。”
楚白歌没问送去烈焰山庄干嘛,他思考了片刻,露出向往的神情,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和沈浮在一起,他的安全无疑能够得到极大程度的保障,也能够见识到更多天下大好河山的风光,但之前沈浮交代给他的事情,他自诩还没做完,准备先将眼下的事情抓紧再说。
沈浮对楚白歌这么强烈的责任心,也有几分惊讶,随即露出欣慰的笑容,拍了拍楚白歌肩膀,“不错不错,有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