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这样的。
听完他说这些,我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每天都在忙什么,他跟周晓云说我把他照顾得很好,这句话突然变得很讽刺,我有真的做到吗?
我突然觉得很失败,那种挫败感让我抬不起头,我突然就在想,如果周晓云在,她绝对不会犯和我一样的错误。
可是如果周晓云在,唐泾川根本就不会得这种病,他不会受这么多苦。
我问:&ldo;这种情况,你跟邵医生说了吗?&rdo;
他摇头:&ldo;我受不了,就自作主张停了药,他不知道。&rdo;
&ldo;余医生说,每个人的情况不同,所以用药必须随时调整。&rdo;我觉得头疼,&ldo;不用药是不行的,这两天我们再去找邵医生,你把这些跟他说,他会有办法。&rdo;
唐泾川不说话,但我感觉得到他的抗拒。
&ldo;听话。&rdo;我说,&ldo;你说过想快点好起来。&rdo;
晚上,唐泾川睡了,我站在他家阳台抽烟。
马上过年了,小区里已经挂起了灯笼,深夜里,路上没有人,可灯笼依旧红着一张脸看着这个沉睡的世界。
被灯笼映红的地方看起来温暖柔软,可是我们身处的世界却漆黑一片冷硬可怕。
唐泾川还是很听话的,第二天一早就请了假,跟着我又去找邵医生。
余医生不在办公室,去忙了,陶裕宁买了早饭给我们送过来,顺便留下陪我等着唐泾川。
他看我愁眉苦脸,就问我是不是最近又出了什么状况。
我把昨天的事给他简单说了几句,他坐在余医生的椅子上,托着下巴对我说:&ldo;水总,你有没有发现,无形之中你给自己捡了好多包袱。&rdo;
&ldo;泾川不是我的包袱。&rdo;
&ldo;包袱不等于负担,他当然不是你的负担,可是在他的事情上,你总是把什么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你真的不累吗?&rdo;
怎么可能不累?但那又能怎么办?
我们离不开对方,也不想离开对方,他现在过得不好,我不管以什么身份在他身边,我都必须让他好起来。
我这么和他说了,他哼笑一声回我:&ldo;哪有那么多必须,你不觉得你的神经也绷得太紧了吗?&rdo;
陶裕宁坐在余医生的位置上,说话的时候竟然有时候跟余医生神似:&ldo;这么说吧,你想照顾他,希望他好起来,这没错,毕竟你爱他,但另一方面,你们是两个独立的人,照顾和陪伴都没错,但你不应该把任何错误都怪到自己身上。&rdo;
他轻轻地敲了敲桌子,对我说:&ldo;还有,过分的关注无异于在时刻提醒他他是个病人。&rdo;
我皱眉:&ldo;你跟你家余医生说的不太一样啊,不然你们先打一架?&rdo;
&ldo;啊?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