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卓清莲!&rdo;见她要转身,王美珍喊住了她,看来并不打算放过她,只想继续刺激她而已,如今她还怕什么刺激吗?
&ldo;我这辈子就为那个男人活着了,既然他已经没多少日子,而我又何惧来这不见天日的牢狱?!所以我便痛快地招认了。虽说生死祸福自有天定,但何尝不是他自己甘愿自苦所致?!我曾经说过,哪怕他最后成为一堆枯骨,也是我王美珍的,现如今,我倒没兴趣了,就让你卓清莲去受着那一切吧。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你我谁都没有机会跟他厮守终生,所以,你觉得你赢了吗?&rdo;
走出囚室的时候,背后还是王美珍凄厉的冷笑,她却两耳轰鸣起来,如果没有小赵来扶了她,人估计早已倒了下去。
在那个厨房里,她搂住男人的腰,对他说:&ldo;答应我,要为我做一辈子饭,好吗?&rdo;
原来他身体的颤抖是在压抑着这痛极的秘密。
原来他是没法给她这样的承诺的!
在小赵送她将要到达男人所在的院子时,她喊了停,在车里思虑良久,终是决定让小赵送她回来了,在那样的境地下,见到那个男人,势必是要哭个死去活来的,而他要刻意隐瞒的一切便要露馅。
而且在事情没有彻底结束之前,她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道那个院子。
她从来没有怀疑王美珍所说的,更不会怀疑那份报告,所以,如此算来,总还有将近两年的时间,那个男人该是想通过一人承受的秘密,给她尽量足够的补偿和温暖,那她便成全他好了。
让他知道,她已经掌握这个秘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相互抚慰,便是相互悲戚罢了,何苦这样。
两年,已经足够!
本以为与那个男人此生只能如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了,没想到又给了她两年相守的时日,或许这已是上天最大的仁慈!
躺在床上的她又是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她要所有的眼泪一次性流干,自此再出现在那个男人面前,绝不能再掉一滴眼泪,只能给他明媚的笑,给他回到从前般的相濡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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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看了下自己红肿的双眼,压下了去看望那个男人的冲动。
第三日,见在妆容的掩盖下,已经看不出红肿憔悴的痕迹,女人便将自己彻底地收拾一番,给程云打了电话,想过去一趟。
&ldo;哎呀,嫂子,你要再不过去,佑华都要得相思病了,昨天接待完调查组的人,便磨着让我打电话给你,让我给埋汰了一番,才消停了。都是女人缠着男人,没见他这离不开女人的。&rdo;
在车上,程云开起了玩笑。
卓清莲只觉眼眶又是一热。
不用猜,程云是断断不知道自己那哥们儿的情况的,他们的日子可不真的是见一天便少一天吗?
但她告诉过自己,绝对不能让眼泪再流下来,于是硬硬地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