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虞乔抱进去后沈言舒打开开关,温热的水从花洒里喷出打在虞乔狼狈的身体上,沈言舒取过帕子小心翼翼给虞乔擦干净身体,这期间虞乔有醒过来的时候,却是连睁眼睛也没有力气。
等到沈言舒把他抱在床上,虞乔才勉强睁开眼睛,只见沈言舒抱着他,一滴眼泪从他眼角掉了下来,喃喃道:&ldo;对不起……&rdo;
虞乔迷迷糊糊的想,他妈的你把我弄成这样怎么比我还委屈呢,我都没哭你哭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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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言舒醒来下意识想去抱虞乔,结果摸到的是一手的冰凉,他唰的一下睁开眼睛,床上空荡荡的一片,没有虞乔的任何身影,以往虞乔都是起得比他要晚很多。
他掀开被子,地上是他们昨晚疯狂过的痕迹,细而长的锁链在地上蜿蜒,一张纸条醒目的帖在门上,&ldo;在我消气之前,别让我看见你。&rdo;
深而狠的笔迹,可以看出留纸条的人当时写下这句话的时候有多么愤怒。
沈言舒给虞乔打电话,果不其然,已经被拉黑中。
他转而打了一个他从来不会打的电话。
&ldo;哟,惊喜啊?打电话给我干嘛?&rdo;对面正在进行人体新药研究的朝夕一手握手机,一手拿手术刀满不在乎割开手术台上的人的皮肉,鲜血从男人的伤口里喷出,男人发出惨绝人寰的惨叫声,朝夕嫌他太吵,一个馒头塞进他的嘴巴里,皱眉训斥道:&ldo;叫什么叫,安静点。&rdo;
&ldo;杀人的时候怎么不叫,被送到我这里来你还觉得你委屈了?这可是造福人类的研究,是你生平做的唯一一件好事,走点心。&rdo;
训斥完手术台上痛得眼珠子都快爆出来的男人,朝夕对着手机道:&ldo;继续说。&rdo;
&ldo;帮我给虞乔送药。&rdo;沈言舒的声音听不出来有任何情绪。
朝夕将手术刀丢到一边,翻出自己研究的新药瞅了半天,忽然朝男人露出慈祥的微笑。男人整张脸被吓得苍白没有任何血色。
朝夕啧啧摇头,扭开瓶盖正准备洒一点药上去测试一下效果,&ldo;送药?送啥药?说清楚点会死?&rdo;
沈言舒沉默了一会儿,&ldo;你定价三千六百万一小瓶盖的那个。&rdo;
&ldo;三千六百万?啥啊?我的药定了那么多我怎么……&rdo;朝夕忽然想起来,不敢相信睁大了一双桃花眼,手一抖,整瓶药便倒了上去。
一瞬间男人的伤口便像泼了硫酸一样,从边缘很快冒出黑色的气泡迅速呈圆形扩散开来,男人痛得在手术台上挣扎,眼睛猩红一片,竟然痛得流出了血,面容青筋暴起,看起来恐怖得要人命。
朝夕骂了一句我艹,连忙从旁边拿了水管冲了上去,一边冲他一边道:&ldo;你昨晚做了什么?禽兽。居然问我要那种药!&rdo;
那边沈言舒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手术台上的男人已经不成人形了却还吊着一口气奄奄一息,朝夕几针下去,男人痛苦的声音连馒头也遮挡不住。
&ldo;求求……求求你……让我死……&rdo;
他本以为死刑犯无非就是一枪解决掉,杀了那么多人觉得自己死而无憾了,没想到被送到这个恶魔的手里,尝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
朝夕不为所动,桃花眼笑眯眯的,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脸,&ldo;乖一点,会死的,别急。&rdo;
常人看到这一幕必定震惊,觉得朝夕简直是恶魔一样的存在,没有丝毫的人性,唯独将实验品送来的专业执法人员一脸痛快。
这世界上总存在着一些人,他们杀人无数,以剥夺别人的生命为乐趣,认为所谓的死刑不过是一抢。三秒钟不到的事情,于是他们越发的无所顾忌,无辜的人民群众因此惨遭毒手。
枪杀不足以平息这份来自公义的怒火,唯有用相同的手段报复才让人觉得公正。
朝夕所经手的实验品,每一个都是罪不容诛的死刑犯,没有任何值得同情的地方,他们生命最后的价值就是供他研究出能够医治偏僻难搞疾病的方法。
无人会同情他们,哪怕他们被折磨得不成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