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就见乔璧暄坐在树下抚琴,竟是一身红衣,衬得他越发肤光胜雪,眉目清艳,整个人仿佛是妖气四溢,道不尽的风华绝代。
晏辰晖看着,忽然间就想起多年前,他初遇乔璧暄的场景。
那个雪玉般的少年站在桥上,桥下莲花遍开,偏过头微笑的时候,仿佛是一幅美到极致的画卷,可那一瞬间,晏辰晖不知为何竟吓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他以为看到了他的母后,那副神态太像了,都是一样的……蛊惑人心。
琴声戛然而止,乔璧暄按住琴弦,并未开口。
卫芯雅觉得手被晏辰晖捏得都快断了,不禁轻轻&ldo;啊&rdo;了一声。
晏辰晖猛地回过神,松开手,神色恍惚,就好像做了一场噩梦,他死死盯着乔璧暄,出口才发现声音有些沙哑,&ldo;你……&rdo;
乔璧暄轻轻笑了,&ldo;皇上来此,有失远迎,还望恕罪。&rdo;
晏辰晖眯起双眼,为什么会想起往事呢,对了,因为那身红衣,太后以前最喜欢穿的红衣,火般烈烈,血样荼蘼的颜色……
冷笑一声,晏辰晖负手而立,沉声道:&ldo;听说你出宫刚回,怎么不好好休息,反而有这份兴致在此抚琴?&rdo;
作者有话要说:
☆、冲突:一波未平?
乔璧暄抬手,接下一片落下的花瓣。
只听他漫声道:&ldo;日落西沉,云霞似锦,如此美景若在屋中大睡不起,岂不可惜?&rdo;
&ldo;你倒是有这份闲情逸致。&rdo;晏辰晖打量着他,却看不出什么异常。
乔璧暄瞥了眼卫芯雅,说:&ldo;皇上携美同游,也挺有兴致啊。&rdo;
晏辰晖笑了笑,反而问:&ldo;你此次出宫去了何处,有何见闻,可愿与朕说说?&rdo;
&ldo;皇上知道我一向爱好玩乐,此次出宫只是去了趟摄政王府,再随意逛了逛,实在没什么好说的。&rdo;乔璧暄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ldo;司乐坊这么大,皇上可随意游览,就不必与我这个闲人一起浪费时间了。&rdo;
&ldo;司乐坊虽大,朕却觉得你这里最是有趣。&rdo;晏辰晖似笑非笑,就是不肯罢休。
乔璧暄看着他,二人视线相撞,都能察觉到彼此的厌恶与杀气。
&ldo;皇上觉得这里有趣?那就在这里好好观赏吧,&rdo;乔璧暄撇唇,起身道:&ldo;只是我却有些累了,恕我不能相陪。&rdo;
晏辰晖眼神渐深,背在身后的手势悄悄一变,霎时,风起丛林,剑光乍起,突然冒出的剑影掠过,直直地刺向乔璧暄。
晏辰晖嘴角一扯,面上却是大惊,&ldo;小心!&rdo;
乔璧暄微微敛眸,□□也不过转眼之间,他并未闪身回避,而是抬手,当剑尖近在眼前之时夹住了它,此时剑尖距离双眼,也不过方寸之间。
在场之人都是大为惊叹,甚至晏辰晖疑心也去了大半,他本来是想借机试探乔璧暄有无受伤,如今看来……是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