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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季言问：&ldo;家里其他的人呢？&rdo;

老人说：&ldo;自从孩子丢了，我老伴儿就栽炕上了，现在在医院输液，儿媳妇守着她。长德去乡里参加会了，孩子都丢了还整天不顾家，我是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东西。他自己的妮子没有了，还去开会！以后这会能给他养老哇？混账东西！要不是他一条到晚的作，我这妮子能找不见？&rdo;

祖天漾接口：&ldo;马村长挺忙的？怎么？马玉芬丢了跟马村长忙也有关系？&rdo;

老人家叹了口气说：&ldo;那孩子老实，往常出去赶集，也都是中午那会儿回来了，那天没回来妮子她妈也说让他去接，他说有事去不了，说晚上还有一趟车呢，咋也回来了，到了晚上我说这黑灯瞎火的赶紧去接，他又不知道上哪里去，等他回来开车去接，孩子就找不见了！&rdo;

祖天漾眼睛轻轻动了一下，脸上依然挂着笑说：&ldo;您别这么说，马村长也是为了这个村子，我们这一路上问，村里没有人不说他好的。&rdo;

老人掏出烟袋锅，手指颤抖着点上：&ldo;哎，自己的娃娃都保不住，当这个村长有什么用！&rdo;

好好的一个家庭，转眼就变得这样破败。季言暗暗叹了口气。

祖天漾走到了马玉芬的卧室，这里和一般小女孩的摆设相差无几，无非是一些书本和几个毛绒玩具一类的小玩意。祖天漾走到书柜前面，把里面所有书名都看了一遍，又随手翻了翻女孩堆放在桌上的课本。

课本上一板一眼地标注着学科知识重点，偶尔还插了两张画作，既没有什么风花雪月的摘抄，也没有什么愤世嫉俗的言论，看得出这是个很单纯也没有什么烦恼的孩子。

祖天漾合上课本，走到屋外问老人：&ldo;马玉芬失踪的当天，行为有什么异样么？&rdo;

马村长的父亲茫然地抬起头，季言补充了一句：&ldo;就是有什么跟平常不一样的？&rdo;

老人摇头道：&ldo;没有，就是说要跟王寡妇的那个小妮子结伴去集上买点东西。&rdo;

祖天漾说：&ldo;那么她们平时经常一起出去？&rdo;

老人说：&ldo;有时候会，妮子妈不让她跟那个王晓梅一起玩，说那孩子不正经，谁知道还真出了事。&rdo;

祖天漾微微眯起眼睛：&ldo;不正经？那姑娘名声不好？我听说她已经许了婆家了。&rdo;

老人有点尴尬道：&ldo;我也不知道，也不是我说的，村里人有时候说，也都是浑说的，寡妇门前是非多。&rdo;

祖天漾意味深长地说：&ldo;要是您知道什么，就告诉我们，也许会有助于找到孩子。&rdo;

老人揉揉眼睛说：&ldo;也是村里人说的，说王晓梅那女子总是往外跑，还夜不归宿，王寡妇也不管，都是浑说的。&rdo;

祖天漾瞧着老人的反应，故意问道：&ldo;王晓梅是这样的，那马玉芬呢，她们俩平时很要好的话，那马玉芬之前有没有过夜不归宿的情况呢？&rdo;

老人的脸色一下子就有点不那么好看：&ldo;胡说什么！我们妮儿是个正经的姑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