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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ot;四十天左右。&ot;查尔斯答道。特蕾西对他的回答感到非常满意。

晚饭后，他们来到书房喝白兰地。特蕾西四下打量了一番，发现这间书房是用非常漂亮的栎木板镶嵌成的，书架上摆满了皮革封面的书籍。即使查尔斯没有什么钱，特蕾西也不会嫌弃，但是她承认，查尔斯的富有将使生活变得非常意。

当查尔斯开车把她送回她那套位于费尔蒙德公园附近的小公寓时，已经接近午夜时分了。

&ot;特蕾西，今晚的事情你不要太往心里去。爸爸、妈妈有时是有些厉害。&ot;

&ot;噢，不，他们非常可爱。&ot;特蕾西撒谎说。

她由于一晚上都处于紧张状态，已经感到精疲力尽，但是当他们来到公寓的门前时，她依然问道：&ot;你进来吗，查尔斯？&ot;她需要他的拥抱。她想让他说：&ot;我爱你，亲爱的。在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ot;

他说：&ot;很抱歉，今天晚上我想好好睡上一觉。&ot;

特蕾西掩饰住自己的不快：&ot;当然，我懂了，亲爱的。&ot;

&ot;明天见！&ot;他轻轻吻了她。她看着他消失在夜幕中。

公寓失火了，持久而又响亮的火警铃声突然打破了沉寂。特蕾西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困得头昏眼花，在漆黑的屋子了嗅着是否有烟味。铃声继续响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原来是电话铃声。床边闹钟的时针指着凌晨两点三十分。她心里一惊，首先想到的是查尔斯可能发生了什么意外。她一把抓过电话：&ot;喂？&ot;

一个遥远的男人的声音问道：&ot;特蕾西&iddot;惠特里吗？&ot;

她迟疑了一下。如果这是一个下流的电话……&ot;你是谁？&ot;

&ot;我是新奥尔良警察局的米勒警长。您是特蕾西&iddot;惠特里吗？&ot;

&ot;是的。&ot;她的心开始狂跳。

&ot;很抱歉，我得告诉您一个不好的消息。&ot;

她紧紧地握着电话听筒。

&ot;是关于您母亲的事情。&ot;

&ot;是--是妈妈发生了什么意外吗？&ot;

&ot;她死了，惠特里小姐。&ot;

&ot;不！&ot;她发出一声尖叫。这一定是个下流的电话，一定是某个坏蛋想吓唬她。她妈妈没出事。她妈妈还活着。她昨天还说：&ot;特蕾西，我爱你，非常非常爱你。&ot;

&ot;我很不愿意用这样的方式通知您。&ot;那个声音说。

看来是真的了。这是一场恶梦，但确实发生了。她说不出话来。她的脑子和舌头都僵住了。

警长的声音还在说：&ot;喂！……惠特里小姐？喂！&ot;

&ot;我乘下一班飞机赶去。&ot;

※　　　　　　　　　※　　　　　　　　　※

她坐在公寓窄小的厨房里想着她的妈妈。她是不可能死的。她总是那么充满活力，那么生气勃勃。她们一直那么相亲相爱。当特蕾西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时候，她就能向妈妈提出许多问题，和她一起谈论学校、男生，后来还谈论男人。特蕾西的爸爸去世以后，那些想买下她们的生意的人提出过许多建议。他们给了多立丝&iddot;惠特里一大笔钱，足够她舒舒服服地过上一辈子，但他坚决不肯出让。&ot;这个公司是你爸爸一手创办的，我不能丢掉他辛辛苦苦挣来的东西。&ot;而且她也真地把生意做得越来越兴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