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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第2页）

&ldo;啪！&rdo;一记耳光打断了姜学成的辩解。&ldo;你也算是男人！&rdo;钟锐打罢说完扬长而去。

姜学成的妻子高叫着&ldo;抓流氓&rdo;追了上去，被姜学成一把揪住。

&ldo;别……&rdo;

&ldo;你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前几天被绑架不让报警，今儿又不明不白地挨了巴掌不敢吭声……&rdo;

&ldo;他们是病人，病人的家属，病人死了……&rdo;

&ldo;病人死了就打医生，还有没有公理了？&rdo;

姜学成一声不响，拉着妻子走。

晓雪去人才市场跑了一天，一无所获，她的年龄，她的性别，她过去的工作经历，都使她在激烈的人才竞争中处于劣势，这是她过去从来没有想到的。她走下电梯，向家里走，身心疲惫。

《牵手》第五部分（13）

&ldo;妈妈！&rdo;

等在门口的丁丁向她跑来，爸爸带他去动物园了，晓雪搂住儿子，擦着他小脸上的汗。钟锐也迎了过来。

&ldo;对不起。&rdo;钟锐说。

&ldo;什么事？&rdo;

&ldo;我，我不知道……&rdo;

&ldo;什么你不知道？&rdo;

&ldo;你和姜……&rdo;

晓雪嘴唇哆嗦起来，突然对丁丁厉声道：&ldo;丁丁！回家！&rdo;拉起丁丁走，极力咽下由于痛苦和耻辱而涌出的泪水。

进了家，关了门，晓雪无力地倚着门站住，任泪水哗哗地流。

丁丁怯怯地拉了一下妈妈的衣襟。晓雪低下头来。丁丁张开小手，手里是一卷钱。

&ldo;爸爸给的。爸爸还说，等公司好了，他还要多多的给。&rdo;

&ldo;你？开饭馆？&rdo;

&ldo;是酒店！&rdo;

&ldo;都一样。……谭马，不跟我一起干可以，但不能就这么改行了吧！&rdo;

谭马停住了正在收拾铺盖的手，仿佛被击中似的，一屁股坐在乱糟糟的床上，半晌。

&ldo;……老钟，我佩服所有执著的理想主义者，我不是。&rdo;

&ldo;你很有才华……&rdo;

&ldo;别再误导我了。编软件吃的是青春饭，跟那些跳舞的差不多，多数得在三十岁之前惨遭淘汰。少数、个别能跳到三四十岁、四五十岁的，都是些人精儿，人尖儿，比如你。都说三十而立，我已经三十一了，当立不立，就该重新选择重新定位。&rdo;

&ldo;你本科读的是计算机，研究生也是，读了这么多年，学了这么多知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