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息。
我从储藏室抽出旧吉他,好容易调了弦,弹了支老曲。边听贝尼&iddot;哥德曼的
《特别航空信》边练习,不觉到了中午。我厚厚切开自己烤的变硬了的面包,夹上
火腿,喝着啤酒吃了。
大约练了30分钟吉他,羊男来了。雪仍在静静地下。
&ldo;打扰的话,出去再来。&rdo;羊男开着房门道。
&ldo;哪里,进来嘛。正无聊着呢。&rdo;我把吉他放在地板上说。
和上次一样,羊男脱下鞋在门外把鞋上的泥磕掉才进来。雪天里,那身厚厚的
羊皮衣裳同他的身体正相吻合。他在我对面沙发坐下,两手置于扶手,窸窸窣窣挪
动几下身子。
&ldo;雪还剩不下?&rdo;我问。
&ldo;还剩不下。&rdo;羊男回答,&ldo;有剩得下的雪和剩不下的雪,这是剩不下的雪。&rdo;
&ldo;唔。&rdo;
&ldo;剩得下的雪要等到下星期。&rdo;
&ldo;不喝点啤酒什么的?&rdo;
&ldo;谢谢。可以的话,最好是白兰地。&rdo;
我去厨房为他准备自兰地为自己准备啤酒,连同奶酪三明治拿进客厅。
&ldo;弹吉他了?&rdo;羊男钦佩他说,&ldo;音乐我也喜欢,乐器倒是一件也摆弄不来。&rdo;
&ldo;我也不会,快10年没弹了。&rdo;
&ldo;没关系,再弹一段可好?&rdo;
为了不损坏羊男的情绪,我大致弹了一遍《特别航空信》,随后随意地弹起一
支合唱团曲子,但不久弄不清小节的数目,只好作罢。
&ldo;满好的嘛!&rdo;羊男认真地夸奖道,&ldo;会弹乐器很好玩吧?&rdo;
&ldo;如果弹得好的话。不过必须耳朵灵才弹得好。耳朵灵,就不至于对自己弹的
声音沾沾自喜。&rdo;
&ldo;是那么回事吧。&rdo;羊男说。
羊男把白兰地倒进酒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啜着。我拉开啤酒罐易拉环,直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