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忠国将河阳(原拉合尔)城连同五河流域其它的贵族和婆罗门寺庙僧人杀得干干净净,由于他们是普拉蒂哈拉王国的中坚分子,所以他们的灭亡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其它势力在投入新主子的怀抱时,对于这个敏感的问题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石忠国在五河流域是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临了拍拍屁股,抬腿就走,自顾自地找薛裕要&ldo;辛苦费&rdo;去了,把五河流域甩手丢给高晨。
高晨等五河流域的贵族和寺院势力被横扫一空、赶净杀绝后,毫不犹豫地把他们的土地尽数没收。然后蜂拥而至的南循国受封人等,将这片富庶的土地占据了三分之二,其余挑剩下的土地就给了恒河流域的归附贵族们。
现在整个南循国的领地情况如下,除去原吐火罗老领地,信度河中游地区是&ldo;革命起家&rdo;的原奴隶和平民,对&ldo;解放&rdo;他们的南循国是坚决拥护,对新来的新教也是好感多多,毕竟以前那些地主老财都是打着婆罗门教的旗号来欺压他们的。在新教传教士的耐心开导下,信度河中游百姓们开始深刻认识到了婆罗门的&ldo;反动性&rdo;和&ldo;腐朽性&rdo;,饱含热情地投入到了新教的天地。这里成了新教发展最快的地区。
而信度河下游,自从高晨将原来的拉杰普特贵族的土地收走大部,分给南循国过来的居民贵族后,很快新教势力就占据了优势地位。
信度河上游地区,这里原本就是一个宗教纷乱的地方,加上健驮罗等国铁心加入南循,这里和五河流域成了新教最有潜力的地方。
其实大家都明白,新教在信度河流域蓬勃发展是由于这里是一个多种宗教混战的地方,伊斯兰教,佛教,婆罗门教在这里来回地拉锯,搞得这里的人们都不知道信谁了。表面上这里是婆罗门教占优势,但是现在的婆罗门教还没有完全形成自己的思想和信仰体系,只是依靠百姓普遍的神话信仰和语言习俗才占据强势的。这种强势相对于后世那些狂热的印度教来说,实在是弱太多了。而且作为婆罗门教的基础,寺院的势力虽然强大,拥有众多的土地和奴隶,但是还没有强大到可以左右局势的地步。(印度教的寺院从授地制盛行(6世纪)时起就开始拥有土地。后来数百年后,印度教寺院逐渐在土地、商业、财政方面具有雄厚实力。8世纪的商羯罗(788~820)创立了吠檀多哲学,恢复了佛教之前的对梵天的信仰,完成了婆罗门教的思想和信仰的系统化。多种有神论教派由此派生。信奉湿婆神者为湿婆教派;信奉毗湿奴神者为毗湿奴教派;统称印度教,从而印度教从一个神话宗教-婆罗门教转换为拥有精神信仰和世界观思想的宗教-印度教。印度教寺院为培养婆罗门种姓子弟的最高学府,成了印度教的重要基础。重要的寺院管辖大片地区,主持定期宗教集会,沟通各地信息。8世纪起印度教湿婆派寺院特别强盛。9~10世纪寺院拥有武装,以首陀罗种姓为兵丁。印度教不仅是中世纪形式的宗教,而且是区域王国的政治经济支柱。)
在这种局势和环境下,世俗政权的变化比宗教的变化要有力的多,影响也大的多。铁血的手段和贵族成分的改变很快就让信度河地区的信仰发生了巨大改变,迅速走上了新教化的道路。
而五河流域,不可否认,婆罗门的宗教和世俗力量要强大的多。但是石忠国在这里的屠杀让婆罗门的元气大伤,而且这场针对婆罗门势力的屠杀是掩盖在政权交替,反叛与镇压反叛的旗帜下,对于远远不能压制世俗势力的婆罗门势力又怎能去抵抗这种在世俗斗争中最残酷最高级的斗争下的屠杀呢?
当来自南循国的新教徒踏着婆罗门贵族和僧侣们的鲜血来到这片土地时,剩下的贫穷的婆罗门教徒们还在颤抖,这时突然有人宣布,出于对新教的尊重,现在已经是新教领地的五河流域废除一切奴隶制,所有的人都有权利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和幸福。
在这些激动人心的口号和行动中,贫穷的婆罗门教徒和贱民们发现自己似乎已经翻身可以正正堂堂做人了,但是他们又发现一个非常迫切的问题,他们依然没有足够的土地,因为大部分土地都已经成了那些新教徒的神圣不可侵犯的私人财产。他们只好去那片熟悉的土地上耕作,不过这次他们不是去做牛做马,而是去租种,在交完租子后,他们发现这个生活头一次还过得去。
在南循国的新领地里,恒河流域可以说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地方,这里是佛教和婆罗门教的起源地,也是它们的圣地。现在佛教在墙外开地茂盛的很,而在这个地方却完全被婆罗门教压制了。面对恒河流域异常强大的婆罗门教势力,高晨抛出一个尊重各地的宗教习俗,得到了恒河流域上上下下的欢迎,他们看到自己的利益和信仰得到保证,也就心满意足了。却没有看到新教徒们在这个借口下,巩固私人财产,尚武参军,掠夺财富和土地,迅速膨胀起来。
让新教势力占据了信度河流域和五河流域后,高晨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他首先提出,汉语是新的印度王国的官方语言和文字,但各地的方言允许继续使用。
然后是对贵族的分封,高晨以国王薛裕的名义授于他们土地的zhan有权,部分税收的征收权,以及自己领地的军队的组建和指挥权。国王保留了各封地的一半多的税收征收权和彻底的司法权。而数十个重要的城镇、要道和大片肥沃的土地成了国王的直接封地,国王凭借各封地的另一半多税收和这些地方的财政收入,毫不费力地建立了一支强大的军队,加上前面的司法权,国王完全可以压制和控制各封地的贵族,实际上维护了国王对各地贵族的统治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