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屿去给他倒,护士进来拔针,拔完叮嘱了几句,说等会下午还有几瓶。
程央等她走了,撑着想坐起来,迟屿帮他把床摇上来点,让他靠坐着,水杯放他手里。
他喝了几口,哑着声音说:&ldo;手机能借我用一下吗?&rdo;
迟屿掏出来给他,&ldo;要我回避吗?&rdo;
程央摇头,拨了个号码,接通后才知道是请假,应该是之前打工的那家饭店,他没说住院,只说有点事,那边听上去像是说了几句,最后才同意了。
&ldo;你昨天没请假?&rdo;迟屿问。
程央把手机还给他,迟屿看了眼没接,冷笑了声,&ldo;你也是真不怕死。&rdo;
看他杯子里的水都喝完了,迟屿又去给他倒了一杯,&ldo;除了你那个叔叔,你家里还有人吗?&rdo;
&ldo;嗯。&rdo;
&ldo;那联系方式呢?&rdo;
程央看着手机没动。
迟屿等了一会,把手机从他手里拿回来,&ldo;钥匙给我。&rdo;
&ldo;什么钥匙?&rdo;
&ldo;你家里的钥匙,我去给你收拾点东西过来。&rdo;真要有人,还会把弟弟妹妹放付进家里吗,不管以前在哪里听说,至少现在亲眼目睹后,迟疑敢确定,除了那两个小的,他没有称得上是人的家人了。
程央在外套口袋里找了一会,有些茫然的抬起头,&ldo;我没带钥匙。&rdo;
迟屿觉得他这个表情不错,挺少见,大概只有像现在这样磕坏了脑袋的情况下才有,看来脆弱也不全是坏事,至少能让人看起来可爱点。
&ldo;哪里有备用的吗?&rdo;他清楚的记得出来的时候把门带上了,要不然万一他那个问他要房子的叔叔回来,再把锁给换了,虽然别说锁了,整道门看上去都不懈一击。
&ldo;没有。&rdo;
&ldo;那你缺什么,我去给你买。&rdo;
&ldo;我要住几天?&rdo;程央说话的时候,左手反复的在揭右手背上盖着棉签的胶布,揭开来又再贴上,胶布边缘在摩挲里起了毛,已经有些失去了粘性,头尾都翘了起来。
迟屿觉得这可能是他一种焦虑的表现,他摁住他的手,&ldo;看你情况,你要想留后遗症,现在就可以走。&rdo;
程央愣了愣,慢慢挣脱开,手终于停了下来,&ldo;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