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他本就比他人坚强。
就在他刚刚赞同他的坚强的时候,却在庙前看到了痛哭不止的他。
这个人究竟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一面。
听他喊了一晚上的荣真,再迟钝也明白他的心意了。
虽说感情的事情不可解释,但李啸心里却为杨槿不值。
且不说荣真是个男人,他心思细密,这些年与自己共谋大事却从未坦诚相见,他们彼此都有各样的底牌,不过是个互相利用的关系。
这样子的阴险之徒,怎配得杨槿这样的玉人。
李啸便这样暗暗观察着杨槿和荣真。
他那时还未察觉,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没察觉过,他对杨槿的特殊关注已经远远超越了他对他才华的渴望,而是……
&ldo;你怎么不喝?&rdo;杨槿皱着鼻子,端起酒杯,硬往李啸的嘴边塞。
李啸勉强接过,&ldo;喝够了就去睡觉,你昨天晚上一直都没睡。&rdo;
杨槿有些醉意上涌,嘿嘿笑道,&ldo;你怎么知道我没睡啊,你难道在我屋子里不成。&rdo;
确实没在你的屋子里,李啸默默地叹了口气。
京城对于久住南境的李啸,冷得太多,可他就只披了件斗篷,便站在杨谨屋外的树下一整个晚上。
看着他为别人伤神,无能为力。
第119章第一百一十九章
荣真醒过来的时候是躺在木樨床上的,八成是木樨醒过来看见自己这样,给自己挪过来的。
真丢脸啊。
不知道木樨该怎么想自己。
荣真这么想着,连眼睛都不想睁,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门开了,荣真又开始后悔怎么刚才不赶紧逃跑呢。
木樨端了盆热水进来,探着脖子看荣真没醒的样子,开始给自己梳洗。
他也没想着自己会喝醉,尤其以前荣真还骗过他,说他这样的人铁定是千杯不醉,所以还是不要喝酒去羞辱他人了。
他那时候竟然就信了。
荣真听着水声,便张开只眼皮,观察着木樨。
很久没这样正视过木樨,他小时候自己梳洗总要在脚底下踩个小板凳,现在却要弯着腰了,
上次瞧着,木樨和杨槿也快差不多高了。
少年人长得总是快些的,心思也活,木樨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顶多是在杨槿来的时候接触接触新事物。
荣真像个中年的老父亲一样,历数着自己的不是。
昨晚上他就想开了。
木樨这样封闭的自己内心,大部分的过失都在自己,想要他接受自己,就得先让他接受其余。
&ldo;咳,&rdo;荣真清了下嗓子,抬腿下了床。
兴许是这一声太响,木樨直接把脸盆打了翻,铜盆落在地上,水洒了一地。
木樨露出很懊恼的样子,一转身却正好对着荣真。
&ldo;对不起。&rdo;荣真慌忙道歉,&ldo;我本想帮你。&rdo;
木樨愣了下,一听到荣真的声音,就觉得这几日的委屈一涌而上,嘴唇颤巍巍的,犹豫着该怎么表达。
荣真看他这样,心疼得不行,一把就揽进了怀里,&ldo;木樨,我错了。&rdo;
你还知道?
&ldo;我知道我错,&rdo;荣真抢着道歉,&ldo;就算你不喜欢我,不为我吃醋,都可以,我再不会冷落你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