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下午,两人都精疲力尽,还没歇会,老大夫就催上了,&ldo;你们还吃不吃饭啦?&rdo;
荣真身体本来就虚,再好的脾气也要被磨得不耐烦了,刚要拒绝,木樨就跪在他的边上,拉拉他的衣袖。
&ldo;算了。&rdo;荣真无奈道,拉起木樨,两人衣服都没换,脏兮兮的跟中午走过来的大少爷完全两个样子。
菜是山中的野菜,肉是没有,就是有御厨的手艺,尝惯了山珍海味的他们也难以下咽。
但实在是疲累,两个人还是不论味道的大口吞咽着眼前的饭菜。
&ldo;吃完你们就休息吧,明天一早来找我,我给你诊脉。&rdo;老大夫嘱咐了一句。
&ldo;多谢。&rdo;荣真微微低头。
老大夫还算满意他这个态度,毕竟是人上人的荣家子弟,能跟自己道个谢已经不容易了。
忙活了一天,荣真可算松了口气,他自诩是同龄人里算成熟了的,也没想到会有这么想打人的一天。
木樨笨拙地帮荣真解着腰带,早上是小丫头给系的,她每次都弄得特别复杂,木樨紧眯着眼看着这个结的走向。
荣真终于觉得哪里不对,他低下头,手指在木樨面前晃了晃。
好家伙,这,是站着就睡着了吗?
荣真碰了两下木樨的肩膀,木樨的重心立刻就塌了下来,扑在荣真的怀里。
荣真无奈,用肩膀托着木樨的身子,随手把腰带一拉便解开了,他把外衫一脱,扔在一边,又开始帮木樨解扣子。
他不忍看木樨这么累,想着转天要写封信,换个人上山来。
等把木樨的外衫除了,他就拖着木樨,让他躺在床上,自己则躺在他身边。
床很窄,仅够一个成人躺卧,亏了他们两个的身子都算单薄。
木樨的呼吸湿湿热热的,喷洒在荣真的颈项处,说不出来的痒。荣真把被子给木樨裹了紧,自己只沾了个小边,先把这个晚上过去再说。
……
&ldo;咚咚咚!&rdo;
老大夫眼皮粘在一起,倦道,&ldo;谁啊?&rdo;
没有回话,敲门的声音却越加急躁。
老大夫不堪其扰,踢拉着双鞋,走到门边,一低头,木樨急得满脸都是汗,指着自己住的那间茅屋的方向。
&ldo;他出事了?&rdo;老大夫眯着眼问。
木樨连连点头,拽着老大夫的手想拖着他走,和白天那个彬彬有礼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老大夫跟着他,一进屋就听到荣真痛苦的喘息。
他尚有些意识,唤了一声,&ldo;木樨啊……&rdo;
木樨连忙甩开老大夫,小跑到床前,抓着荣真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ldo;木樨?&rdo;
木樨连连点头,想让荣真感受到自己,可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急得眼眶都红了。
老大夫看了看这两个小人,摇摇头,想起一些往事,走上前去,把木樨抱到一边,&ldo;等着,&rdo;他卷开衣袖,帮荣真诊脉。
荣真只是因为着凉,引了身体里的寒症复发而已,不是大事。
老大夫看着木樨紧张的样子,心想他是荣真的近侍,应该不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了,早该习惯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