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朝她的方向走过来:“累了?”
温言点点头。
对方淡声下了结论:“体力太差,动作也没有力气。”
温言底气不太足的试图提议:“动作能不能……再简化一些?”
老师瞟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答:“能。直接送你去幼儿园汇报演出得了,多有竞争力啊。”
温言闭上了嘴。
“还剩三个礼拜的时间,你自己看着办吧。今天先练到这儿。”
温言又独自坐了一会儿,从地上缓缓的站了起来。
换好衣服,见时间还早,温言开车去了医院。
停好车子,温言拿了手机和钥匙,刚想推门下车,抬头看到隔几辆车的距离,停着一辆黑色的卡宴,穿着深色西装的司机恭恭敬敬的绕道后座给后排的人打开了车门。
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子弯身从车上款款走了下来。她穿了一条知性的深蓝色连衣裙,手上拿着某大牌当季的限量款手包,过肩的长发烫了精致的弧度,五官清秀柔和,气质极其的优雅、高贵。
隔着层暗色的玻璃,温言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人。
她平日里见的都是穿正装的方医生,生活中的方柔,她还是第一次见。
温言想起了最后一次见面时陆渊的那通电话,还有方柔脸上甜蜜的神情,心情有些难以言说的复杂。
另一侧车门下来的人,虽然只有电梯前的匆匆一瞥,但温言的印象极深,是陆渊的母亲。
两人从气质到举止都很相近,不知情的旁人看起来还会以为是母女。方柔亲密的挽着章女士的手,章女士也一改上次温言见到时的严厉,看着方柔的神情里充满了慈爱。
温言在黑暗里看着两人走远,一个人在车里坐了良久,重新系上了安全带。
她昨天还是在一时的冲击之下忘记了很多东西,现在终于被现实提醒着想了起来。
如果真的要认真开始这段关系,还有很多的问题需要考虑,还有很多问题是爱情也解决不了的。
何况她对陆渊,还远远不到爱情。
温言发动了车子。黑暗中,她的神色看不清明。
隔天温言到的很早。
舞蹈老师推门进来看见温言正带着耳机对着镜子练习,脚步不自觉的顿了一下。
温言注意到他进来,停下来,跟他打了声招呼。
他的面色比前一天有所缓和,但话一出口还是一如既往的苛责:“第三个拍的动作不到位。再练。”
温言深吸了口气,心跳的厉害,脑袋累的晕乎乎的,一时也分不清他具体说的是哪个动作了,只管答应下来:“好。”
中午休息的时候阿梁拿给温言一包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