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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曹玦没有再问下去，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李林森却奇怪地抬头看了曹玦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鼓起勇气指指自己的喉咙问曹玦：&ldo;你的声音？&rdo;

曹玦的嗓音有些沙哑，说话时显得很低沉，不仔细分辨，根本听不出她是个女人，李林森觉得听得和以前很不一样。

曹玦像是早知道她会问，温声道：&ldo;最开始是吃药，后来去军队训练了一年，声带震坏了，喏，就是这样。&rdo;曹玦微微仰头，李林森看到曹玦的脖子上有一块淡淡的疤。

李林森一直都知道曹玦的身份，想到她一个女儿身混到军队里，在外边还要装作男人的样子，心里不可抑制地难受起来。

曹玦仿佛注意到她低落的情绪，微笑的打趣道：&ldo;这样不是更有男人味了吗？&rdo;

的确更像一个男人，但李林森心里却更难受了。

李林森缓了一会儿，又问她：&ldo;那你后来去哪了？&rdo;

曹玦定定地看着李林森，目光温熙柔和，缓缓说道：&ldo;去了国外读书。&rdo;

那为什么不来找我，李林森想，但是却没有再问下去了，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曹玦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去结账，李林森也起身和她一起走。

餐馆的老板娘是一位中年大妈，一直在悄悄地注意她俩，似乎认为她们是来旅游的夫妻，曹玦付完钱后，她一脸慈祥地看着曹玦和李林森，还送给李林森一张贺卡，双手合一，用云南方言微笑着对两人说：&ldo;祝你们百年好合！&rdo;

李林森经常来这里，对当地语言也熟悉，听了这句话，立刻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曹玦，看见曹玦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于是慌张地撇开脸，耳尖不可察觉地红了红。

而老板娘只是笑着看着她们。李林森只好快速地走出餐馆，却未发现，跟在身后的曹玦，嘴角一直都是微微地上扬着。

不一会儿，天空就乌云密布，已经有了要下雨的征兆。曹玦便开车送李林森回旅馆。曹玦开车很稳，但路况不好，偶尔有几处颠簸，好在路程不远，在李林森昏昏欲睡之前，车子稳稳地停在了旅馆门口。

李林森在下车前，突然对曹玦说：&ldo;其实，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死了。&rdo;

曹玦回头，温声道：&ldo;我不会死的。&rdo;

李林森像是得到了满意答复一般，这才下车，在细雨中跑进了旅馆。

曹玦一直注视着李林森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开车掉头。此时的曹玦，面目严肃，眼里犹如含着凌冽寒风一般冰冷刺骨，她抑制住情绪，闭了双眼，很快又睁开，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似的，这才开车掉头走了。

第14章往事随风（二）

玉石场口，赵媛正在指挥当地工人给她装翡翠原石，这些原石都需要运送到指定地点，再进行加工处理。

这边正忙得热火朝天，赵媛接到了曹玦的电话，赵媛没好气地说道：&ldo;呦！大忙人，想起我了，什么事啊？&rdo;

曹玦不理会她的嘲讽，简言意骇道：&ldo;你和小江一起先回去吧！我还要再待两天。&rdo;

赵媛吃了一惊：&ldo;搞什么！明天早上就走了！你自己一个人走，没车怎么办？你怎么回去？&rdo;

曹玦淡淡地说：&ldo;不用管我！你们先走，路上小心。&rdo;

赵媛表示不理解：&ldo;你这人真怪！当初不愿来的是你，现在不愿走的也是你！&rdo;

曹玦不作解释，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就挂了电话，赵媛气得咬牙，一脸愤恨地在心里将曹玦骂一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