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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在学校做家庭作业忘记时间了……&rdo;

&ldo;再爱学习也得吃饭啊，&rdo;吴应蓉伸手摸他脑袋，又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确认他连根头发丝都没少，才放心下来，&ldo;……以后还是早点回来吧，ic卡你带着吗？以后回来晚了，记得给家里打个电话。&rdo;

&ldo;嗯，以后不会了。&rdo;

&ldo;走吧，&rdo;吴应蓉手搭在他肩膀上，&ldo;你外公饿了好一阵了，让他先吃他非要等你……&rdo;

&ldo;外婆，&rdo;蒋西池一顿，&ldo;您等等，我系个鞋带。&rdo;

他一弯腰，避开了吴应蓉的手，蹲下身把绑紧的鞋带散开了又重新系了一遍，再站起来时，跳了一下，像是试试鞋带绑没绑紧一样，然后不动声色地往外挪动了半步，和吴应蓉并肩，&ldo;走吧。&rdo;

饭后，蒋西池帮阮学文把放在廊下的几盆花搬进屋里。吴应蓉进了浴室又出来，嘟囔：&ldo;沐浴露怎么用得这么快……&rdo;

蒋西池耳尖听见了，忙说：&ldo;外婆，我去买。&rdo;

&ldo;去桥头的大家超市买，他们家便宜些……你等等，我给你找钱。&rdo;

蒋西池拍一拍从花盆上沾上的土，去厨房洗了个手，出来见吴应蓉捏着一张二十的纸币，&ldo;不用了外婆，我有钱……&rdo;

&ldo;你有钱那是你的……&rdo;吴应蓉把钱塞进他手里，&ldo;顺便带个丝瓜瓤回来。&rdo;

蒋西池神色有些异样，恍惚站立片刻，拿上钱出门了。

提着袋子从超市出来，忽听前面一阵熟悉&ldo;吱吱呀呀&rdo;的声音，抬头一看，果然是方萤蹬着车子从南边过来了。

方萤在他面前停了车，笑问：&ldo;你怎么在这儿？&rdo;

蒋西池瞧她一眼，盘算着，她估计是这时候才从酒吧回来。

&ldo;吃东西么？&rdo;

&ldo;嗯？&rdo;

蒋西池看着她，&ldo;我请你吃烧烤。&rdo;

方萤笑笑：&ldo;这么大方啊？&rdo;

&ldo;你等一下。&rdo;蒋西池把塑料袋子往她自行车前面的框子里一放，又转身进了超市。

方萤等了片刻，蒋西池拿了两瓶水出来，递给她一瓶。

&ldo;我看你进去打了电话？&rdo;

&ldo;跟外婆打了声招呼。&rdo;蒋西池朝着六尺河，往地上一蹲，把水瓶拧开洗了个手。

方萤：&ldo;……&rdo;

蒋西池站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ldo;走吧。&rdo;

沿河都是烧烤摊，空气里混着自然和辣椒面的香味，架子下面白炭烤得肉类滋滋作响，一股股白烟缭绕，小贩高声吆喝。

方萤跟着蒋西池，走过来了快七个摊子，&ldo;喂……&rdo;待蒋西池转过来，问道，&ldo;你到底想吃哪家啊？&rdo;

蒋西池往前眺望，一样的矮桌塑料小板凳，一样的一地竹签和卫生纸。

他把心一横，&ldo;……随便坐吧。&rdo;

坐下，蒋西池把桌子仔仔细细地擦了三遍，用得一卷卫生纸瞬间去了大半。

方萤饶有兴致地瞅着他，&ldo;你是不是太爱干净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