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雪臣自己撑着地站了起来,觉着今天有点倒霉,不是倒霉摔了个跟头而是倒霉今天穿着破洞裤,正巧洞开在膝盖的地方。拍拍手上的灰,一瘸一拐的往别墅走,一琢磨真是从遇见季书平开始好像就没有出现过什么好事。
路两边的法国大梧桐盖满了天,就已经见不到了西斜的太阳。
人在傍晚的时候总是要比在半夜的时候纠结的多,没有黑夜的掩盖可以彻底的放开心底的那一点矫情来独自哭诉,只是在白天与黑夜间的暧昧时刻产生一点郁悒不乐。看着要落的太阳,想着明日它会照旧的升起,突然就应景的想起宿命论这东西。
尚雪臣抬头看一眼天,想着太阳有没有沉下去半边脸呢?低头继续往前走的时候,突然害怕的想,自己会不会有报应呢?越想越觉得乱,又掉头往刚下车的路口走,那里有个便利店,他今天还没吃东西。
季书平回来的时候,尚雪臣正在厨房里磨咖啡豆。快走到客厅的时候,听到厨房里传来的声音觉着安心很多。扯松了领带,放慢些脚步往厨房里走,期待着的身影就一点点从墙后展露。他靠着墙看他,隔了一会儿才问,“吃了吗?”
尚雪臣听到季书平的声音,放下手里的磨豆机,把吧台上摆开的煮咖啡的器具都一起抱在怀里放在了背后的做饭的料理台上。也没回答季书平的问题,低着头把吧台收拾干净了,才冲季书平招手,让他过来。
季书平没多想,看他对着自己招手也就过去了。等站到他面前先看到的是他腿上露出的膝盖蹭破皮的地方。尚雪臣没注意他的目光,正要往自己屁股兜里掏东西,季书平却转身走了。尚雪臣只好先停了手,屁股兜里的拿出一半的东西又塞回去,绕过吧台准备去找季书平。季书平拎着医药箱又回来了。
尚雪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托着腰举起坐在了吧台上。他看着季书平拿着夹子夹出一个碘伏棉球给自己擦着膝盖,问他怎么弄的。
尚雪臣看着他低头的样子,突然觉得他有点好看,自己好像也不是很亏。伸手把他松开的领带抽走,扣子一直解到他胸前,拉开衬衫看他的锁骨,昨晚留着的印子还在,“你今晚真的熬夜?”
“明天真的要开发布会了。”
他低头去看季书平给自己擦伤口的手,木戒还带在无名指,自己劝着自己这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千万不要在意。
“季书平。”
“嗯?”季书平回答的漫不经心,他忙着给尚雪臣洗伤口,等伤口清洗干净,季书平给他的膝盖贴上了一大块防水胶布贴。
“你其实长的一点都不像你妈。”
季书平抬头看他,脸上写着防备,“你见过她了?”
“嗯,今天见的。”他说完这句话,季书平的脸色很不好看,尚雪臣倒是觉得有些开心,看够了他的阴沉表情才挽救道,“今天电视上的财经新闻看到的。”
这样一说季书平的脸色才有了缓和,“哪里不像?”
带着一点小心思的恶作剧还没有完,伸出食指戳在他的左脸脸颊,“你笑一下。”
季书平摸不透尚雪臣的想法,从来只是愿意听一下他的话,咧开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只是尽力做到,还是听到尚雪臣的不满足,“你怎么就这么不会笑呢?笑的这么假。不会笑的人居然有个酒窝,真是浪费。”季书平抬手握住他戳在自己的脸上的食指,问他,“你又怎么了?”
尚雪臣垂下睫毛,“我缺钱了。你不是喜欢我汗湿的味道,要闻吗?”
“不会我说了要闻,你就立马出去跑上几圈,给我一件你汗湿了的衣服吧?你太会先是给我甜,再给我闷头一棒子了。不然就是先是一棒子再给我一口甜来讨饶。”
“怎么?听你这么说,你好像还挺喜欢拿着我汗湿的衣服的。不会是拿着做些不能说出口的事吧。”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戏谑,心里则暗想着没错就该是这种口气和他说话,这样才不会让他对自己的直接邀约看出马脚,“酒店那次你没做,账都挂上了,不觉得吃亏吗?”
说着尚雪臣跳下了吧台,带着季书平转身,让他靠在了吧台上,自己蹲了下去,解开他的皮带裤扣,拉开拉链,掂了掂手里的东西,然后不等季书平反应,就把软乎乎的东西囫囵吞了下去。
尚雪臣的吻技向来好,哪怕是清清淡淡的一个吻都能给人勾出火。这样的吻技用在哪里都一样让人欲罢不能,舌头的撩舔动作都不用像钻木取火那样费时费力,只要稍微深入一分再漫不经心的抬眼往上飞去一个眼神,便能引起一个火星,让渐渐烧旺的火把滚烫的举起。
季书平仰头再低头,看到他飞过来的眼神里充满着暗示,这就成了给火再烧旺一点的油,浇的火苗噌噌噌上涨,要烫到底下人的嗓眼儿深处。烧的过旺的火把开始滴蜡,顺着水光萤亮的嘴角流到了下巴。
一时没忍住把意识交给了本能,伸手按住底下人的头,又突然清醒知道自己过份了,松开一点力,帮他撩起额前的刘海,好看清埋着的脸。尚雪臣渐渐感到腮帮子疼,退出来活动活动下颚站了起来,一边问季书平,“是不是第一次有人给你做这种事?”一边推着季书平的肩膀,让他躺在了吧台上。
季书平脑袋空空躺在吧台上,看尚雪臣自己爬了上来,一点都没想起问他今天怎的这样主动讨好。尚雪臣从来都不怕害羞这种东西,自己从屁股兜里拿出一包简易润滑脱了裤子,季书平这才回了神问他,“哪里来的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