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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暮归出了门，便将门扇掩上，重新好好地将门闩上了。这才松了口气，向着前方而去。

到了原先等待的门口，却见那小丫鬟已经回来，正在东张西望地仿佛找人，见暮归回来了，才说道：&ldo;暮归姐姐，吓我一跳，以为你等的不耐烦回去了。&rdo;

暮归说道：&ldo;这画儿差些就被风吹走，我好不容易才找回来，怎样，你探的如何？爷在么？&rdo;

小丫头道：&ldo;正要跟姐姐说，爷才跟老爷商量完了事儿，正回来，我问了个跟爷的小厮，说是要去倩姨娘那边呢。&rdo;

暮归点头说道：&ldo;如此就好了，我就往倩姨娘那边去一趟。&rdo;小丫头说道：&ldo;姐姐快去罢。&rdo;

暮归便往苏倩所住的棠木院而去，她抄了小路，又走的极快，正到院门处，果然见上官直带着两个小厮也正走到棠木院门口，暮归叫道：&ldo;爷请留步！&rdo;

上官直听到唤，就看过来，两个小厮认得暮归是跟季淑的人，就跟在后面不敢动。上官直独自走过来，问道：&ldo;何事？&rdo;

暮归说道：&ldo;奴婢……奴婢暮归，奉奶奶之命，送这幅画儿给爷。&rdo;

上官直一怔，道：&ldo;哦……画儿？什么画儿？&rdo;

暮归低着头，道：&ldo;是奶奶画得，说要奴婢交给爷。&rdo;

上官直颇为惊奇，却又冷冷一笑，道：&ldo;她竟也会作画？&rdo;忽然心头咯噔一声，想道：&ldo;那人性子古怪，过来三年我都不曾见她碰过笔墨，今日怎么……难不成是画了什么不入流的荒唐图儿给我？&rdo;

他心中惊动，面上却又不露声色，说道：&ldo;如此，拿来我看。&rdo;

暮归双手捧着画卷奉上，上官直接过来，特意回头看看，却见两个小厮远远袖手站着，不曾靠前。面前的丫鬟也低着头，不曾乱看。

上官直放了心，才缓缓地将那幅画打开，一厢屏住呼吸，那幅画一点一点地舒展开来，露出里头那耸耳皱眉，虎视眈眈的哈士奇小狗，上官直的眼睛逐渐瞪大，起初还大为意外不知这是何故，等到看到旁边那&ldo;上官直&rdo;三字，才想起季淑曾跟自己说过的&ldo;等我画了你就知道了&rdo;，是何意思。

彼时上官直只以为季淑是说说罢了，谁想到她竟真个儿画了出来？他反应过来后便大为恼怒，一时冲动之下手抖了抖，就想将这幅画撕个粉碎，心念一动瞬间，却又硬生生停下，只道：&ldo;好了，我知道了。&rdo;

暮归抬起头看他，道：&ldo;既如此，奴婢就回去了……爷没有什么交代了么？&rdo;

上官直压着心头那口气，说道：&ldo;没什么，就说我已经收到就是。&rdo;暮归说道：&ldo;如此，奴婢知道了，奴婢告退。&rdo;

上官直胡乱点了点头，将那幅画卷起来，对折起来塞进袖子里，迈步进了棠木院。

暮归在身后望着上官直进了棠木院，又站了会儿，才转身怏怏地回去。

上官直恼恼地进了棠木院，苏倩上前接了，见他颜色不对，便道：&ldo;爷怎么看起来有些不快？发生何事？&rdo;上官直道：&ldo;还有何事……总归是那个泼妇。&rdo;苏倩道：&ldo;她又做了何事？&rdo;上官直心头乱乱，却不愿苏倩看到那幅画，毕竟不是什么光耀之事，便说道：&ldo;她一日不生事，我就谢天谢地。&rdo;

苏倩亲捧了香茶上来，温声劝道：&ldo;爷既然知道，就别总是为她着恼了，气坏了身子，岂非正合她意？&rdo;

上官直连连点头，说道：&ldo;言之有理。她就是想惹得我动怒。&rdo;苏倩笑道：&ldo;爷是个好人君子，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rdo;上官直想到季淑特意叫人把画送来，除了要故意惹怒他还有何意？就道：&ldo;正是，我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古人云：唯女子同小人难养也。&rdo;

苏倩掩口笑道：&ldo;倩儿也是女子，难道倩儿也是如此的？&rdo;上官直看她一眼，便握了她的手，道：&ldo;自然不是，你是我心头最好之人。&rdo;想到季淑似笑非笑的样子，又哼道，&ldo;那泼妇生为女子，真是委屈了她！那样乖戾顽劣的浪荡性子，合该是个纨绔子弟！&rdo;

苏倩见他又提起季淑，便说道：&ldo;爷既然知道……以后就别理会她，让她自己做耗去……省得见了也心烦。&rdo;上官直说道：&ldo;正是！我只当没这个人！&rdo;嘴里说着，心头却又浮现那幅画上自己的样子，一时忍不住又皱了眉，心道：&ldo;我在那人心中就是犬只之态？她究竟是何意思，是说我如畜生一般？还是另有其意？说起来这只犬儿画得着实古怪……&rdo;一时竟有些心不在焉。

苏倩正依偎着上官直撒娇撒痴，见上官直沉吟不语，便问道：&ldo;爷在想什么呢？&rdo;上官直惊醒过来，便道：&ldo;没……没什么……&rdo;正在此时，外头有丫鬟进来，说道：&ldo;爷，外面跟随爷的小厮来报，说花相爷到了！&rdo;

上官直腾地站了起来，苏倩一个愣神，便踉跄了两步。上官直来不及顾她，上前一步说道：&ldo;说什么？谁来了？&rdo;

丫鬟道：&ldo;回爷，说是花相爷。&rdo;

上官直手在胸前一握，自语道：&ldo;他这么快回来了？&rdo;想到此处，便匆匆迈步往外而去，竟不曾再理会苏倩，苏倩叫道：&ldo;爷……&rdo;上官直脚步一停，才似想到她一般，回头说道：&ldo;迟些时候再来。&rdo;

苏倩站住脚，那边上官直疾步出外，到了外头问道：&ldo;真个是花相爷来到？&rdo;小厮垂手说道：&ldo;正是，此刻正跟老爷说话，老爷叫小的来赶紧请爷过去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