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笑得肚子疼,他爸还问:“他这个年纪还要红包吗?”
在回去的路上,想到这件事就想笑。
他也顺便反思了一下。
因为他家的关系,他五岁上学就开始读寄宿学校,挺独立的一个人还真的就有那么一点缺爱。
就很容易黏人。
苏岁卿是他他黏的第二个人。
苏岁卿这个年纪了可能不太喜欢这种。
这事在他小时候发生过,他爸有次来看他,结果他哭得太厉害,很烦人,把他爸吓得不敢再去看他。
但是找到了原因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好。
学校元旦晚会也给他发了请柬,作为学生代表在前几排。
但是因为螃蟹后遗症,他一点没有看看进去,
最后外语院压轴节目的时候,才好了一点。
台上是外语院大二的小仙男,我朋友也认识,一首l&039;aourexisteenre,发音浪漫优雅的法语,唱得很深情。
在合适的背景音乐里我朋友联系了苏岁卿。
苏岁卿之前说要陪他跨年,没有出差,回的地址正好在他们学校。
这是和好的信号。
在前面还在总结谢幕的时候,我朋友就跑了出去。
看到了那辆顶着小鸭子的辉腾,还有旁边苏岁卿。
苏岁卿也看到了他,很平淡的一眼,然后帮捧着花的小学弟拉开了车门。
在车开走的时候,我朋友才懂了什么地方出了错。
玩情趣又不是谈恋爱。
苏岁卿这样的人想要一直都是新鲜感,他一开始是知道的,只是后来得意忘形还是忘记了。
第16章插pter16
苏岁卿走后,我朋友就去了医院。
跨年那天,哪里都热闹,包括医院。
没有空的病床,在点滴室里周围有各种年纪的人,大家都在看电视上的喜气洋洋的跨年演出。
朋友圈里都在跨年,苏岁卿给他找的新同事,小仙男也在发了一张照片,鲜花,还有晚上的一句法语歌词“在你肩上熟睡”。
我朋友感觉得到苏岁卿是故意的。
这么做可能是想提醒他。
打点滴的时候他像是睡着了一样坐在凳子上,用帽子盖着脸,把苏岁卿假装认真的样子翻来覆去想了想。
也不知道有没有哭出声音,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他。
但是要承认感情上的自作多情和失败真的很让人难受。
凌晨两点从医院出来,宿舍也进不去,他还没有带身份证,就在二十四小时自助图书馆待了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