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糙,老娘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你是不是男人啊你!&rdo;赵勾玉瞪大眼睛看着被她扇倒在地的绵蓉,冷风吹过,她身子一抖,意识清醒了一些。
&ldo;你……你你……&rdo;
绵蓉瘫坐在地上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干脆不你了,扯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
他的哭声引回了韩江月的神智,他瞥了一眼绵蓉,又看了看呆呆望着自己手掌的赵勾玉,嘴角依旧噙着笑,他笑的耐人寻味,赵勾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
&ldo;我……不是故意的。&rdo;虽然心里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但是面对一脸圣母样的韩江月,她还是结结巴巴把道歉的话说了出来。
不说不要紧,这一说,绵蓉哭得更厉害了。
韩江月咳了两声,沉声道,&ldo;很晚了,绵蓉你回去歇着吧,莫要多想,眼睛上点药,不然白日给客人见了不好。&rdo;
绵蓉的哭声随着韩江月的话音一起停止,他其实不想离开,但是他从未违抗过韩江月的命令,所以只好咬着下唇横了赵勾玉一眼就跑了。
赵勾玉站在原地扶着墙吐了口气,说实话她脑子里现在乱得要死,谁是谁都分不清,只能从长相分辨,偏偏现在还是晚上,要不是韩江月长得实在太好看了,她估计也是想不起来他是谁的。
韩江月坐在轮椅上细细打量着赵勾玉,眼前的女子一身青衣,墨发扎着马尾,白皙的瓜子脸上带着些醉酒后的红晕,她虽然喝多了,但是身上的气味却特别好闻,不像许其他人醉酒后那般恶心难闻,她身上是种很复杂的味道,有酒香味也有烟糙味,这让韩江月稍稍有些疑惑。
酒味很正常,但是烟糙味却不知是何时着上的,肯定不会是熏香,没人会去熏这个味道,当然了,韩江月不会知道,那烟糙味是上官无尘身上的,赵勾玉整天和他腻在一起,睡觉吃饭都不离开,不粘上味道才怪。
这是换了新衣,若非如此,她身上的味道还会更浓一些。
这边韩江月还在津津有味的思索,那边赵勾玉已经昏迷不醒了,她歪歪的靠在墙壁上,虽然没打呼噜,但是睡相极不雅观,韩江月垂目思考了一会儿,吹了个口哨,身后立刻闪出白日里推着他的那名女子。
&ldo;将她带进去,小心伺候着。&rdo;
&ldo;是,少爷。&rdo;
那女子按韩江月的吩咐将赵勾玉放在了绿绮坊的内阁里,这是平日里他小憩的地方。其实他方才出去本是打算离开了,若不是碰到赵勾玉,这个时候恐怕已经睡着了。
借着烛火打量那人出色的睡颜,睡梦中的赵勾玉脸上挂着没有防备的淡淡笑容,眉宇间散发着一股令人安心的感觉,韩江月总算看出了这个女子到底哪里特别,会让他过目不忘。
安全感。
她的模样特别给人安全感,不是长得彪悍粗壮的女人才会让人觉得有安全感的,赵勾玉的眉峰很淡,眉心偏细偏高,浅浅的,像柳叶儿一样的点缀在那里,而她的眼睫毛又长又黑,可是却很稀薄,大大的眼睛在这样的环境下一睁开,很容易给人一种宽广,温柔的感觉,让人觉得她很睿智,很亲厚。
韩江月就这么看着,深夜里一个待字闺中的男子坐在熟睡的女子身边,两人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却丝毫不觉得尴尬,并非因为赵勾玉睡着了,而是他真的不在乎。
他不是那种拘泥礼节的人,也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若非如此,就不会犯下那样的错误,导致这一辈子只能以轮椅代步,再没有站起来的可能。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后悔,火光下,韩江月星眸璀璨,闪着坚定地光芒,他手腕抬起,伸进被子里,握住了赵勾玉在被子下面放着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摸一摸她的手,如他所想,她的手柔软,小巧。
她是一位太师,真是想不到,韩江月忍不住摇了摇头,不像,真的不像,她长得太斯文了,清秀有余,怎么看都不像是官场中的佼佼者。
他听说过几一些关于赵勾玉的传闻,虽然都是些不好的,但是他并非迂腐之人,自然不会相信她会真像表面上那样无所事事,人不可貌相,赵勾玉心里究竟想着些什么,在意着什么,没人知道。
23春风一度
是啊,这个问题甚至连赵勾玉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就连做梦也都梦见那个男人呢?
上官无尘从头到尾只把她当解开咒语的踏板,一旦离开了水晶棺,他便脱离了她的手掌心,换他来操纵她。她不笨,自然不会傻到以为凭借自己那点本事就可以逃出大牢。那实在太巧合了,她刚好逃出去,就刚好遇见了他。
她一直拒绝去想这些,却在醉酒后反反复复的思考,她其实没有睡着,她只不过是在想,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
赵太师为什么会在牢中自杀,自杀之前又为什么要一直念着咒语将她的魂魄招过来,这其实不是很难的问题,无非就是上官无尘的人所为,再详细一点也许就是沧笙干的。
但这又有些说不通,上官无尘似乎并不知道她不是真正的赵勾玉,他住在太师府里,和她做&tis;,对她除了没有男女之情以外也不算太坏,但她就是认定了他,虽然他只当她是帮手、孩子甚至工具,她却在从古墓里和他有了肌肤之亲之后,就已经满心将他视为自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