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只是活着而已。
所以他非常诚恳地对周瀚海说:
“我知道怎么做的,请您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 居然迟了六秒,可恶!不过还是补上了。
第37章纷乱(一)
周瀚海简直就是出离的愤怒,他的唇角紧紧抿着,愈是愤怒,面上便愈发的冷,眼眸里寒星点点,冰冷煞人,余鱼跟了他那么久,岂能不知道对方正在生气。
他不明白,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
——他二十几年所受到的传统的家庭教育、接受的社会伦理道德的洗礼,已经全部被自己抛弃,他揉碎了自己的尊严,把自己那些所谓的道德死死地践踏在脚下,完全没有了自我,但对方依旧不满意。
然这段买卖关系并没有人强迫他,他甚至可以说是自己主动选择了出卖身体,用尊严与道德换来了父亲的新生,对于给他这一切的男人,他没有权力去指责对方做得对不对。
他只是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才能让对方满意。
余鱼觉得有点累,不知道为什么,身心俱疲的感觉。
周瀚海已经一言不发地走了,看着那高大的慢慢远去的身影,余鱼疲累地退后几步,靠在墙上,缓缓蹲了下来。
电梯快速上行,他目光呆滞地在原地等了十分钟,这才慢慢站了起来,按开了电梯——这个时候走上去,应该不会有人怀疑了吧。
浑浑噩噩地等到中午,食堂员工已经送餐上来了,但周瀚海并没有打电话让他进去。
余鱼识相地自己去了食堂。
倒是小孙看见他下来吃饭了,惊喜之余惊诧不已:“你怎么来了,没有服侍圣上用膳么?”
余鱼真的是很感激小孙这样的粗神经,他都不用绞尽脑汁去想如何圆这个谎。
虽然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小孙的这份天真的友情。
余鱼默默地吃着饭,流水线上的饭菜自然比不得老总的特供饮食,但余鱼一口一口地吃得很认真、很踏实。
接下来的几天里,余鱼几乎没怎么见到周瀚海,偶尔对方有回静安公寓,也是匆匆忙忙睡个觉就离开了,有的时候夜里睁开眼睛,也没有被对方搂在怀里,身边躺着的那个人,只是背对着他躺着。
余鱼唯有在黑夜里悄悄叹一口气,拢紧怀里的被子。
余鱼开始恢复自己乘坐地铁上下班的日子,他那些曾经周瀚海强塞在他身上的“特权”一点点地又被收了回去——这好像是周瀚海给他的一个讯息,余鱼心里想着,快要结束了么?
他有些欣喜,但又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