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卞道:&ldo;还是我自己来罢。&rdo;
说罢,便准备接过龙静婴手上的毛巾。
孰料,只听龙静婴淡淡道:&ldo;这等小事怎能劳烦夫人动手,还是让我来罢。&rdo;
接着,就像之前的那几日一般,动作仔细又温柔的替苏卞擦着脸与手指,细致到甚至连指缝都未放过。那极为小心翼翼的动作,
就仿佛他像是一个精致易碎的陶瓷一般。
苏卞微怔,表情有些错愕。
但这还不是极致。
擦完脸,对方将毛巾搁回盆内,然后泰然自若的在苏卞的脚边跪了下来,替苏卞穿鞋。
‐‐就像前几日那般。
龙静婴神色如常,就像是已经做过千百次那般淡定自若,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反倒是苏卞这个坐在床上的人呆住了。
苏卞惊悚了。
但很快,苏卞又意识到什么。
十分奇怪。
若是他没记错,前几日龙静婴分明也是如此的跪在他的脚边替他穿鞋,可不知怎的,他的心下却未有任何异样的的感觉。
怎的今日一见,却就觉得惊悚的紧?
难不成……是因为昨夜的干花?
苏卞思忖间,龙静婴已经慢慢的站起了身。
就仿佛刚才什么也未曾发生过一般,龙静婴神色平静的再次开口:&ldo;夫人,该更衣了。&rdo;
苏卞闻声站起,起身下床。
然后,龙静婴再次亲力亲为的替苏卞更衣,束发。
从擦脸到束发,龙静婴都照顾的极为妥帖细致。
那小心翼翼的举动,甚至都已经不像是面对着什么夫人,而是什么身份极为尊贵的人一般。
苏卞愈发惊悚的同时,脑中想到了两个字。
‐‐先皇。
想到先皇二字,苏卞的脑中便飞快的掠过了些许断断续续的不连贯的画面,似乎是与这所谓的先皇相关。
然而很遗憾。
画面依旧十分模糊,苏卞看不清,也猜不出他脑中的那些画面究竟是什么含义。
不知怎的,想到这里,苏卞突然想到昨日看到的那位模样似有些似曾相识的公子来。
……不知今日会不会过来。
等等。
那位公子过来他又能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