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计就计迅速调整布置、胸有成竹地准备反杀的时候,也没见丁点害怕的情绪。
这样的宋东阳,竟然会说他害怕了。
“看到你拿出那把小刀的一瞬间,我的确是怕的。”他低笑着说了这句话,却一点也不正经。
第65章
但他并不一本正经的模样,显然也不正常,我思索了片刻,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
我说:“希望你早点过来接我。”
我们凑得极近,近到我甚至发现他的耳垂有一点红,但没来得及细看,就被他提醒:“你该走了。”
好吧,我的确该走了。
我下了车,侍卫们将我推送进了警局,我做了简单的笔录,又被安排进了单人的房间“囚禁”,至此,所有属于我的戏码演绎完毕。
宋东阳和我在婚房内敲定了具体的细节,我们配合默契,他假死,我入狱,便于逼问出部分真相和隐藏在暗处的势力,宋东阳的安排十分妥帖,我摸了摸床上柔软的床褥,几乎笃定,他早就知道我们的婚礼不会太平。
之后的日子,除了没有自由,也没有那么难捱,我的囚禁室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晚上甚至有热水供应,可以洗个澡,警官会恭敬地送来食物和报纸。
我在看了十五天宋东阳“死后”各个势力方此起彼伏的表演后,终于迎来的新的标题——“宋东阳死而复生”。
我的指腹摸过了标题上的墨迹,隐约觉得,我正在见证一段历史。
自那日起,警官对我的态度更为恭敬,我的小房间内,每日会有专人进来打扫卫生。
但断断续续地,还是住了四十多天的时间,期间有一个小警员私下里给我递了封信,信里大概的意思是,我可以借口呆得无聊,去外面转一圈,他们的人会安排我越狱。
我认为这封信几乎是在侮辱我的智商,于是我将信转交给了每日来拜访我的警官,至于他怎么处置,那是他的事了。
我入住警局的第五十八天,睁眼醒来的时候,宋东阳就躺在了我的身边,他的头发变长了,几乎能搭在肩头,他沉默地盯着我看。
我抬起手,抓了一把他的头发,问他:“事情都解决了?”
他“嗯”了一声,凑过来亲我,我们交换了一个久别重逢的吻。
宋东阳很有冲动抱着我离开这里,我拒绝了,那实在是太让人尴尬的行径。
于是我们手牵着手,并肩走出了警局,迎面而来的就是记者的长枪短炮,我们熟稔地应对,摆出最妥帖的姿势,等短暂的采访结束后,我想起上一次这样的场景,还是数年前,我去第九区找他的时候。
在这短暂的时间内,竟然发生了这么多跌宕起伏的事,实在是让人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