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是不打算让他洗漱了?
他只好揉着胳膊跑去楼下,看见小妹正在串铜钱,好奇地问道:&ldo;你在做手工?这是什么?&rdo;
&ldo;是的,在做手串和项链,给一家孤儿院的孩子们做的。&rdo;小妹说,&ldo;我每年都会去帮他们检查身体,会带点小礼物过去。&rdo;
&ldo;原来是这样。&rdo;
&ldo;廖爷要一起吗?&rdo;
&ldo;我才刚开始干活,第二天就跑路师父会不高兴吧。&rdo;
小妹遗憾地点点头:&ldo;那就下次吧。&rdo;
廖文瑞边吃饭边看小妹串串子,觉得自己要不是gay,还真想和这种可爱又贤惠的女孩儿结婚。
也许井宴说得对,他也该考虑考虑谈恋爱的事儿了。
可是找谁呢?圈子里弯弯直直的界限其实并不太清楚,他也很少混圈子,能感觉出来某些人的取向,但并不能确定。就算确定了,也不是说谈就能谈的。
他忽然有些惆怅,难道是他年轻时候造孽太多,所以现在要单身一辈子了吗?
脑子里忽然闪过了窦玏脱衣服的画面,他晃了晃脑袋,把画面摇没了。
窦玏是毒品,他可吸不起。
&ldo;廖爷,能帮我拿下东西吗?&rdo;小妹朝凳子上一努嘴,&ldo;就是那些用散的钱,帮我拿进房间好吗?&rdo;
&ldo;行啊。&rdo;
他跟着小妹进了她的屋子,才发现墙壁上贴了张大海报,上头有三个人,他,尤耒,和穆海。
这是triangle的最后一次演唱会,他记的很清楚,而那天过后,尤耒的情绪忽然爆发了,经纪人也宣布了他们即将解散的消息。
他不明白,很费解,去追问经纪人,经纪人告诉他,这个乐队当初建起来,本来就是为了捧红你,单飞之后你会有更好的发展。他不敢置信,连声问:&ldo;那尤耒呢?穆海呢?&rdo;
经纪人说,你自己去找他们问清楚吧。
可是他去找尤耒的时候,撞破了尤耒抱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女富商正准备翻云覆雨的场面。那个时刻对于廖文瑞来说是毁灭性的,什么理想啊,天堂啊,苏格拉底以及诗与远方啊,全都崩碎了,化作刀子扎在他的胸口。
尤耒什么都没和他解释,他们大吵了一架。尤耒指着他的鼻子说:&ldo;够了,廖文瑞,我真的受够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也没资格来质问我,你给我滚!&rdo;
他就真的滚了,因为年轻气盛,他下定决心要和尤耒恩断义绝。
其实那时候他如果回头,也许就能看到尤耒眼中的绝望和脆弱,但是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