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吻得忘乎所以的风夙耳尖的听见那声若有若无的渴求声,他只觉得热血猛地上涌,那人泛红的脸庞,紧闭着的颤抖的双睑,那张一开一合的小口,更有怀中那具满是通红散着热气的身子。风夙伸手拨开挂在樊音身上本就碎成布条的衣服,露出那具热得泛红而又布满伤痕的身子。
他的指尖轻轻碰上一寸肌肤,看着身下之人的肌肤上因他指尖上的寒意而露出的小疙瘩,感受着怀里那具身子的颤抖。风夙觉得喉中的干涩进一步的达到更深的地步。
听着怀里那人渴求的唤&ldo;水&rdo;声,风夙蓦然绷紧了身子。该死的!他低沉着脸。在情事这一方面很少有需求的他,身下竟支起了帐篷。
他是魔尊,从未有超出他掌控的事情发生,而这一次,在对待这个人的态度上,他竟隐隐的觉得有什么事情快要脱离了他的手掌心。他好似知道那是什么,却又不甚清楚。就如同隔着一层纱纸看对面屋子里的烛火,只要不捅破那纱纸,那么,烛火的光便永远看不真切。
幸好,风夙还知道他怀里的人正渴着,等他喂水喝。压下心底涌起的情愫,风夙一口口的将水渡给樊音,即使渡得有些困难,他也没有一点的不耐烦。只小心翼翼的撬开唇齿,将水喂下。
他该是不知道自己面上的神情含着温存,明明不久前还能狠着心肠将人打成半死,如今却能用那副极尽温柔的模样对待着怀里昏迷着的人。
天大亮,风夙搂着樊音看了一夜,充当了一夜的降温冰块的他伸手抚上樊音的额间,还好,温度降下去了一点。风夙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各位等更的小可爱,前段时间因高考仗着自己有存稿便一个多月没碰过这文,现在存稿用完果断成为一条咸鱼,思路全断,在尽力码字中,会尽快找到之前的感觉的。最近不定期更新,咸鱼再翻身中。
第38章不长记性
樊音这场热彻底消下去是在六日后,大病一场的他身子消瘦入骨,面色显出不寻常的苍白,连那唇瓣也失了该有的色泽。
&ldo;殿下,您该回屋去了。&rdo;一处园子里,两个侍女小心的看着坐在凉亭里的男子,即使她们已经将亭子四周的帘子都拉上,在亭子外也布置了两层的防风屏障,但她们还是担心夏日晚上的这点凉风会将这个好看的男人摧垮。
&ldo;无事,在待一会。&rdo;樊音轻声拒绝。
听得他不愿回去,两侍女只能躬身陪在身后小心的看护着。她们清楚魔尊对这人好时巴不得送上天上的星月,对这人恨时能狠下死手。而现在,正是魔尊对这人好时,所有人都得像祖宗一样的供着他,像对待易碎品一样的看着他,不得有半点的违逆。
其实这两侍女心里是纠结的如同一团草,毕竟这人身子骨弱到什么程度她们都是知道的,但这份纠结在看到男人异常坚定不愿回去的态度后,只好好好地收在了自己心里。
樊音的视线现在落在了园子里,这亭子虽然被围上了一层的帘子,但那帘子是透明的,一点都不影响樊音望出去的视线。
这园子修的堪比人间帝王宫殿的御花园,其占地之大不说,就是这园内的构造就足够精心,更何况是遍地种满了奇珍异草。其中不乏有些花草有着特殊的功效,入药,制毒之物皆有,一株便富可敌国的也遍地皆是。
然而樊音是个粗人,他哪里懂得赏花之道,他只知道这是他除了那处给他噩梦的寝殿外唯一能去的地方,他别无选择,为了逃避寝殿,他只能待在这个地方。
即使亭子里摆放的桌椅垫上再厚的皮毛,他那副因残破而格外敏感的身子也能感觉到身下不断传来的凉意,到底坐着的是是块石头,哪里有床舒服,可他喜欢。
樊音觉得这几日的变故下来,他的忍受力倒是突飞猛进,还没有养好的身子哪里受得住这种硬实的石头,他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像被碾断了一般在叫嚣着疼痛。而樊音硬撑着不愿回去,他将手搭在桌子上,不动声色的借着力,额间渐渐地冒出了汗。
时间久了,那些侍女也看出了异样。正要劝道被一声小兽的&ldo;吼叫&rdo;给打断了。
滚进花园子里的小兽浑身灰蒙蒙的都掩盖了本来的毛色,最糟糕的是四个小爪子沾了水又在泥地里踩过,结局不堪入目。
樊音不去细想这小东西是这么溜到这园子里来的,应该是这家伙个小又长的无害,那些明里暗里看守在这的侍卫懒得搭理吧。至于他自个为啥没瞧见,樊音想说,他刚神游着呢。
总之是花园里莫名来了个小家伙,那小家伙貌似还遇到了些麻烦。
被樊音看到的小家伙此刻正在花坛里翻滚,一边滚还一边&ldo;呜呜呜&rdo;的叫,别以为它是高兴的,实际上啊,它很是不幸的落在了这里。被他压坏的植株名叫刺荆卷,植株如其名,不高,连梗带叶的卷成一团,到处都是尖尖的刺,无毒但是有麻痹和致痒的作用。
樊音本不去理会这种事情,以他如今的处境,连稳稳地坐在凳子上的力气都快耗尽,又有什么本事去做什么救世主。只是那小兽的呜咽声太过刺耳,一下下的刺在他的心里,将那块被封起来的心刺开了一个洞,名为恻隐的心理又在作怪。
樊音啊樊音,你就这么不长记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