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
她到处看看,脚踩到了个空啤酒铝罐,一脚踩了个扁,她索性再踩了几脚,压得更扁,随手捡起将它丢进空纸箱里。
又在一个空纸箱里看了牙膏牙刷等洗漱用品。
丁梓在屋内找找了,又在屋外扫了扫,奇怪道:“方便面没热水怎么吃?”
戴仼将背包丢在箱面,拉链子,从里头拎出刚才在超市买的食品,放在草席上。
“孤陋寡闻。”
“这怎么就孤陋寡闻了?”
“不知道干嚼方便面更香啊。”
“……”
戴仼直起身,刚踏出了屋门,又回头说了声,“饿了就吃点东西。累了,歇会。”
丁梓从没一下子走那么久的路,而且是爬山,早就又累又饿了。
她一屁股坐在草席上,开了罐啤酒,一两口就喝干,方觉不那么渴。又撕开面包大口嚼起来。
吃饱喝足,不见戴仼回来。又实在对这乱糟糟的屋子看不下去,就将空罐子捡起来丢在一个空箱子里。
这里本是临着水,又是深山野林,倒是见不到一丝灰尘。
丁梓岀了竹屋。屋外没见到人影。
她随意找了找,这里草长林密,要找个人却也不那么容易。
脚踩着一块绿幽幽铺满青苔的石块。
她倏地勾了下嘴,突然张口大喊了声,“大…王…”
半晌,从某个方位传来一声长啸,这是某人回应她的。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印证了王维诗中的意境场景。
她满意地从林里出来,在湖岸找了石块坐下,吹着风,有那么一丝惬意。
不知过了多久,她仰躺在石面上正昏昏欲睡,从身后的丛林里传来了响动,一个激灵,她清醒过来。
坐起身,正看到戴仼从林中出来。看样子,他就近巡了回山。
看了看天边,太阳已躲入山后,只见晚霞映着云朵片片成红鳞。
她打了个呵欠。
戴仼已靠近石块,往她怀里扔了把事物。
她接过看了,是几株枝条,枝丫上挂着满满的果子。果子指头般大,形状有些像李子。红中带紫,个个圆润饱满,一看就是熟透了的。
“这叫什么?”
“野果。”
“……”
丁梓瞪了那人一会,低头看着红果子,又问:“不会有毒吧?”
男人才走出两步又倒回来,扯了个红果,往她嘴里一塞,“毒不死你。”
丁梓被果子塞嘴,咿呜了声,来不及抗议,本能地咬了口,嚼了嚼,咽下。又快速将剩下的果肉全咽了。
嗯,真甜!
她又从枝丫上扯下一个,用指甲在皮上轻轻一划,果然如她所想,果汁从划缝里溢出。她忙用嘴噙住红果,两腮微凹,对着裂痕,用力一嘬,甜中带着一丝酸的果汁尽入口中,沿喉而入。
她惬意地眯眼,真好喝,比任何一种果汁还好喝。她一个接一个用指甲划开皮,吸汁而咽。
有红紫的果汁从她的嘴角留下,粉红的舌尖伸出迅速一舔,汁没能溜下更远,又被她舌头卷了回去。粉嫩的舌头小巧而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