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钱的人是老大,和花氏的孙子、孙女一点干系也没有,管她想用什么名目来蹭东西。
花氏怔了下,怎么这小姐身上还有银子?都怪她当初没有留个心眼,把老二家翻个底朝天,否则她能得到的就不只那些银两了,是更多啊……
她懊悔得都想掮自己的嘴了。
&ldo;让我进去,一家人站在门口说话不像话。&rdo;花氏正想着要使什么法子替自己多争取一些银两,不料回过神来,木门已经关上,她碰了一鼻子的灰。
花氏被落了脸面,气得脸皮直抖,这是把她当乞丐打发吗?如果是老二那两个讨债鬼,她还能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可对这丫头说什么都得忌讳着点。
她心里那个不痛快啊,都是这一盆子什么鸡块害的……她低头往下一看,两个孩子已偷吃得一当油,她想也没想大手就往他们的头使劲地挥过去,&ldo;你们两个饿鬼投胎,也不知道要给家里人留一点。&rdo;
这两个死孩子,她可是一口都没吃到,那该死的什么块,怎么香成这样?
阿得扣阿喜兄妹俩你一块、我一块,吃得正欢,哪里知道祖母会忽然翻脸,这一打把阿喜嘴里的半块鸡肉打飞出去,到嘴的鸡块飞了,阿喜可不依,瞬间鼻涕眼泪齐飞,一旁的阿得看见妹妹哭,也加入战场。
双簧二重奏,花氏的脸一下变成了焦土。
至于舒婆娑,她才不管花氏心里怎么想,关门后又回了灶间。
荣蕙一看到她就不安地走过来问:&ldo;姊姊,祖母她没为难你吧?&rdo;
&ldo;你瞧我哪里像被人为难了的样子?&rdo;
荣蕙长长吁了口气,叨念了声阿弥陀舒婆娑笑道:&ldo;你这丫头!&rdo;
两人有志一同,不再提花氏。
&ldo;姊姊你瞧,我方才照着你的吩咐炸了一遍鸡排,表皮松脆是有了,但是厚薄不均,而且还有些硬。&rdo;
舒婆娑看着竹筛里的鸡排数量,有些无语,看来他们三人的早午晚饭就是鸡排了。
这么一想,她的内心顿时泪流成大海。
得,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她虽然想念上辈子吃过的美食,而且也准备利用它来赚钱,可是天天吃、餐餐吃,真的不必啊……
她心里叫苦连天,但面色不显,解释道:&ldo;你这是上裹粉时没有裹好,我再示范一次给你看。&rdo;
荣蕙在厨艺上有天分,她做出来的炸鸡其实知舒婆娑的要求已经八九不离十,但是东西是要卖出去的,尤其是吃食,一定要严格要求,要不然怎么出去与别人竞争,把别人口袋里的钱银放到自己的荷包。
荣蕙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舒婆娑拿起沾过腌料、放置好几个小时已入味的鸡肉排,埋入由地瓜粉及其他材料所调配出的粉里。
&ldo;上裹粉前要保证鸡排的表面充分湿润,但是要注意必须沥干,否则裹粉会不均匀。&rdo;舒婆娑边说边将鸡排反复揉压数次,取出来后,她用手轻轻地按几下。
荣蕙看着舒婆娑熟练无比地用十指捏着鸡块一角,用力抖动,并听她道‐‐
&ldo;这样抖一抖,炸好的鸡排表面就会出现好看的鱼鳞纹。&rdo;
裹好粉的鸡排立即下锅油炸,炸到色泽变成淡淡的金黄,便可捞起来。
&ldo;你吃吃看。&rdo;舒婆娑指着放在一旁沥干油的鸡排。
这已经是荣蕙不知第几次的试吃了,说也奇怪,她就是百吃不厌。
荣戎也一样,要不是他在外头忙着围鸡舍和杀鸡,没空吃,他也对鸡块、鸡排等炸物来者不柜,兄妹都是标准的吃货。
荣蕙点头试吃,这回还加上评语,&ldo;果然好吃,吃起来不会有过多的粉味,还吃得到鸡肉的原汁原味。火侯和油炸时间搭配得刚好,把炸鸡炸得香苏不油腻,让我每天把这个当饭吃,我都愿意。&rdo;
&ldo;那可不行,挣钱是一回事,你是女孩子,蔬菜、水果都要吃,饮食一定要均衡,要不然将来身材怎么会好?到时候嫁不出去,我可不管你。&rdo;
荣蕙羞得直跺脚,&ldo;我还小,嫁人的事还早。&rdo;
舒婆娑笑笑,&ldo;也是,那你就尽量吃,把自己吃成马铃薯好了。&rdo;幸好这年代的鸡没打一些乱七八糟的激素、抗生素,吃多了,了不起就是多层油脂而已,不怕引来什么疾病。
马铃薯?荣蕙面露惊恐地哀叫,&ldo;不要、不要,我不要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