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姑娘倒睡得正熟,一只胳膊和一条腿都压在他身上,下巴靠在他肩上,显然对这个姿势无比娴熟。
沈辞无声地笑了笑,先前听她说起前世最后那几年,说得苦大仇深,仿佛一对仇人似的——要是当年他对她当真只余情仇,哪儿还能日日叫她这么压在身上。
他轻轻将她翻过身去平躺下,起身下榻,从昨儿夜里扔了一地的衣裳里迈过去,取了一只小木匣来。
匣子里是那块玉佩——迟舟当日从松山观的废墟里拣出来的那块玉佩。这些日子他找了手艺最好的工匠,重抛了光,又配上系绳。
他将玉佩握在手里焐了一会儿,待玉佩温热起来,不会骤然凉着她,才慢慢给她重新系上,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这才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杳:你知道吗?
沈辞:知道什么?
谢杳:你知道我知道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的是什么吗?
沈辞:我知道你不知道我知不知道你不知道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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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疏月
谢杳惦记着第二日一早还得敬茶,醒得也不算晚,可她睁开眼时,沈辞已然练完剑回了来,许是刚换了一身衣裳,正理着衣襟,见她醒了,走到榻前弯腰将她抱坐起来,“时辰还早,也没什么事,再睡一会儿?”
谢杳在他怀里伸了个懒腰,“不睡了,该去沈夫人那儿敬茶了。”
沈辞手在她腰间轻轻一挠,“你该叫什么?”
谢杳腰上本就怕痒,又正懒散着,被陡然来了这么一下,笑着往他怀里躲,将他整个紧紧抱住,仰起头看他。
沈辞的手仍搭在她腰上,不依不饶道:“叫什么?”
谢杳眨巴了眨巴眼睛,认认真真看着他叫了一声“母亲。”
话是没错,可方才这一闹上下句未免隔得太远,单这一句听起来便有那么些……诡异。
似是连穿堂而过的风都停了一霎。谢杳咳了一声,“不闹了,我再不收拾收拾就该晚了,总不能坏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