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川洲大口喝光杯中酒,盯着不知名的地方,神情肃然:&ldo;猫儿。&rdo;
金达浑身一僵,手机险些掉在地上。
&ldo;……恭喜啊,修成正果。&rdo;他失魂落魄地关掉微信,用力搓了搓僵掉的脸。
赵川洲注视着他,&ldo;我们可以公平竞争。&rdo;
金达呼哧一笑,摊摊手:&ldo;我早就输了,还是别上场了吧。&rdo;
&ldo;金达,我没开玩笑。&rdo;赵川洲叹气:&ldo;我们的约定早过期了,她现在心里有没有人,那个人是谁,我全不知道,这次,我们的是一样的。&rdo;
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金达笑得不可抑制:&ldo;别逗了,她在北京无亲无故,回来的目的还不够明显吗?赵总,不用安慰我。&rdo;
赵川洲只是摇头,临走前提醒他:&ldo;我不会放手,你想好了,别再后悔。&rdo;
金达直接背过身去,也留给他一句话:&ldo;注定失败的事,我早放弃了。&rdo;
似是为了证明自己这句话,金达重新翻开聊天页面,给刚才的女生发去一条语音:&ldo;美女,出来喝酒呗。&rdo;
赵川洲看他许久,转身走了。
服务生过来收酒杯,小心翼翼地问:&ldo;先生,您还好吧?&rdo;
金达无力地趴到吧台上,幽幽叹道:&ldo;不太好……&rdo;
赵川洲能一心一意等她十年,而他没能等她。
年少时的喜欢本就来去匆匆,金达心里认了怂,苏念狸注定只能是他生命里的白月光,皎洁无暇,光看着便让人心生欢喜,却远在天边,除非飞到天上去,否则根本够不到。
一杯酒水下肚,金达方才明白,原来这酒本就是为他设的,既然如此,也只好不醉不归了。
夜深了,街上早没行人的踪迹,晚归的人也已沉睡,繁华的城市陷入黎明前的寂静。
一片黑暗中,黄莺艰难地发声:&ldo;所以……你这么多年不回来,是在躲着他?&rdo;
目光没有焦距的在黑暗中逡巡,苏念狸轻轻应答,&ldo;总之,是我的问题。&rdo;
&ldo;不是!&rdo;黄莺猛然坐起来,不能理解:&ldo;把话说开不就好了?这有什么躲着的,他能接受你们就好,不能接受就散呗,至于浪费十年时间吗?&rdo;
苏念狸拉她重新躺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圈着散着微香的发梢,她翻了个身,有些落败:&ldo;我害怕的事情太多,我最怕自己害了他。&rdo;
晚风卷起窗帘,簌簌声响中,黄莺的手伸向苏念狸的后腰,不忍地问:&ldo;是在这儿吗?&rdo;
&ldo;嗯。&rdo;苏念狸没有转身,当黄莺的手摸到那处陈年伤疤时,忍不住瑟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