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瑾的瞳孔瞬间紧缩。
陆峙察觉到了他身上的不安,下意识地握紧了季瑾的手。
“我弟弟的车祸,是不是和你有关?”
季瑾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让声音听上去尽可能平稳,“我弟弟在哪?温云云在哪?”
陆以克愣了一下:“温云云是谁?”
他似乎更加困惑了起来,“车祸又是什么?”
季瑾竭尽全力不让自己失态,刚想说话的时候便看见陆以克垂下头,好像是回忆着什么:“我一直以为,陆峙逼我义父跳楼,是因为我义父弄伤了季瑜。”
“啊?”
陆峙和季瑾面面相觑,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见陆以克像梦游一般的声音,“季瑜是你的弟弟,陆峙是那样喜欢你,为了你来向我义父复仇,这不是说不通。”
季瑾被陆以克话里巨大的信息量所震撼,他的声音都在发抖:“你的义父,弄伤了季瑜?”
……怎么弄伤的?弄伤了哪里?
“是啊。”
陆以克平静地说道,“这也是我排除掉陆峙的最后一个理由,那日在滑雪场,我发现你根本不知道季瑜都做了什么。”
“你们到底都对季瑜做了什么?”
季瑾咬紧牙关,脸色已然惨白,“陆以克,你说啊!”
“这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陆以克在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脸上终于带了一点身为“人”的情绪,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上浮现起了厌恶,“他既然心甘情愿爬上我义父的床,那最后结果如何,自然责任自负。”
他像是根本看不到面前季瑾越发青白的面色,像只是在陈述一个最基本、最简单的事实:“他的腺体被咬坏了,去做了腺体摘除手术,仅此而已。”
“什么??”
季瑾的瞳孔骤然紧缩。
季瑜不是因为癌变才做的腺体摘除手术吗?
那时候的季瑜才只有十九岁,腺体刚刚分化的第一年,季瑾跟着老师去其他的城市参加竞赛,只不过走了一周,回来便天翻地覆。
季瑾被告知自己的弟弟如果不做手术很快就会死亡,他甚至都没来得及进去病房看自己的弟弟一眼,便看着父母签下了手术同意书。
他的弟弟本来是oga,自此摘掉了腺体。
而一向和他亲近的季瑜在那场手术后心性大变,逐渐封闭了自我,躲在角落里不愿与人交流。
这一切,落在陆以克的眼里,居然只是“仅此而已”吗?
“混账!”